物以稀為貴,對獨特的東西,他向來只有一種處理方式,那便是收入囊中。
況且,她還有些小伎倆,他正想給寡淡無味的生活加點鹽,這樣,不正一舉兩得么。
不過,溫淺的身份于他而言似乎有些不妥。
可又有什么關系呢?
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任何一個具有否定意義的詞匯,他只知道勢在必得。
良久,他終于開口:“溫小姐應約而來,應是別有用心吧。”說罷,將腿交疊,往后慵懶一靠,目光與溫淺對接。
霍靳抒寫大抵就是電視里走出來的,氣質渾然天成,一個不經意得動作都那般完美,那張臉更是俊美的讓人著迷。
溫淺聞言也不躲閃,有一說一:“霍先生,實不相瞞,我拒絕給林非凡當陪讀老師,我們學校人才濟濟,您想給他找一個教學經驗豐富的老師并不困難,我就是個新手小白。”
霍靳抒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嘴角上揚:“可我就打算讓你陪讀,你若不想也沒關系,我聽非凡提及過,你們班是有兩個專業可以上清北的藝體生吧,你說要是讓校方剝奪他們校外就讀的權利,那會怎樣?”
這是溫淺遇見霍靳抒后,聽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卻全然帶有威脅意味,很不受聽。
那兩個舞蹈專業的學生是溫淺的重心,溫淺見過他們沒日沒夜的集訓,深知其中的艱辛不易。
集訓就是全日專業訓練,文化知識一點也沒學,如果不校外就讀,肯定是完全跟不上班上其他同學的節奏的,那所有的努力就是付之東流。
這人比她想象中的難對付,打蛇打七寸,可謂手段高明。
溫淺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卑鄙無恥用您身上都算是在夸你呢,霍先生。”
霍靳抒聞言并未動怒,很是平靜的給溫淺一個看似夸獎的評價:“伶牙俐齒。”
隨即又淡淡的補了一句:“如果嘴上功夫有用,警察局不就是擺設?”
溫淺怎會聽不出霍靳抒話里有話,他這是在變相告訴自己,別耍嘴皮子,他不吃這套。
行吧,對方不是吃素的,那她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霍先生,我今天來,一是剛剛所講,不想擔任林非凡陪讀老師,我們可以采取其他最優法,二是想知道,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這種小人物不值得您親自請我吃飯吧?萬事出發點都需要一個動機,敢問您的動機是?最后,我的那兩個學生您不能動!”
一口氣說完,溫淺嘴唇有點發干,小撮了一口已經冷卻的開水。
她不習慣喝茶、咖啡或飲料,夏日再熱,水杯里永遠都是涼白開,也很少吃冰的。
其他老師都嘲笑她,二十出頭的年紀,就開始了養生。
或許就這個原因,她來月事時,極少痛經。
霍靳抒這才注意到,溫淺點的是一杯白開水。
他內心暗嘲,原來這也能遺傳,的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