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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抒將浴袍脫下,隨手一丟,身上就只剩下一條內褲。
呆坐在床邊的溫淺,一側臉,就見著全身精光的他。
“啊——”她尖叫一聲。
霍靳抒聽著尖叫聲音,轉身,慢慢走近溫淺,他站在她面前,調戲著她:“我不光是瘋子,我還是暴露狂。”
溫淺當然知道他是在說笑,沒多理會。只憤憤的道:“兩個人,一間床,怎么睡?”
“睡法有很多,你可以摟著我睡,抱著我睡或者貼著我睡。”霍靳抒說完,便上了床躺下,背對著溫淺。
他這樣說,只想捉弄捉弄她,對她,他暫時還沒有其他多余的打算...
溫淺氣結,真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霍靳抒平日里少言寡語。哪天哪句話說的多了,未必見得是好話。
溫淺見霍靳抒背對自己睡下,才放下心。她想了想,將那床被子抱起來,疊成長條,放在霍靳抒的背后,算是三八線。
這樣的舉動,霍靳抒看在眼里,覺得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一樣幼稚。
熄燈后,不知道躺了多久,溫淺才想起來,林非凡托她問的事兒,她給搞忘了。
屋內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霍靳抒有沒有睡著,只聽得到他均勻的呼吸。
溫淺于是試探性的喊了他一聲:“霍靳抒,睡沒?”
霍靳抒沒睡著,他翻身平躺,睜開眼睛,簡單的應了聲:“說。”
床上的兩人,都睜著眼睛,望著同一片屋頂,氣氛有些詭異。
“林非凡說在這里辦公,你看可以嗎?”溫淺詢問他,她既然答應了林非凡,自然是一定要幫他問問的。
霍靳抒聽了,答應的干脆利落:“好。”
他的眼里,劃過一絲算計。在家里辦公,正合他心意。這樣一來,很大程度上減小了溫淺與葉知安的見面幾率。
并且,溫淺于他的負債單,很快又可以添上一筆。
他答應的爽快,讓溫淺詫異,不過,她總算松了一口氣,至少她沒有辜負林非凡的信任。
溫淺哪里會知道,她又一次,掉入了霍靳抒挖的坑。
“那我明天去公司把教案拿回來吧。”溫淺沖著他說了句。
回答她的,是他翻身的聲響。她也只有當自己在自言自語。
兩人就這樣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溫淺起床時,身邊早已沒了霍靳抒的背影。
她看向中間隔著的那條被子,原封未動,甚至都沒有一條褶皺,她才完全放下戒備。
用早餐時,林非凡幾次三番欲說還休。他心里著急,不知道溫老師到底把他小舅拿下沒有。
但他昨天才被霍靳抒訓過,食不言,所以并不敢說話。
他只有擠眉弄眼的瞧著溫淺,溫淺知道他什么意思,面帶微笑的沖著他眨眼睛,他心領神會,事情多半兒是成了。
溫淺在林非凡心中的形象,此刻,一下就偉大起來。
他在心中吶喊,溫老師永遠的神,哦,不對,是小舅媽,永遠的神。
霍靳抒用完餐,擦好嘴。雙手交握于桌面,對著林非凡道:“我答應你在這里上課,但是,游戲室我會鎖上。”
他正高興,臉上都笑出一朵花兒來。可霍靳抒這一開口,就讓他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并且永不復生。
他心里那個難受阿,只覺煮熟的鴨子飛了,可又不敢反抗,甚至不敢有任何意見,唯有吃癟的點點頭。
霍靳抒抬手,撇了手上那塊價值不菲的表一眼,起身拿了外套,對著溫淺淡淡的道:“我在車庫等你。”
溫淺正喝著粥,抬起頭想應聲,他早已走出門外。她知道他時間觀念很強,只好趕忙將剩下的半碗粥喝完,匆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