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錯的,也是為他好。
而且,在他輸了一千兩銀子之后,那管事還派了兩個打手,一個人拉著一條胳膊,要將他拉出去。
所以說,就算是人家做局騙他,也是他主動的不怕死的往里跳。
他這是活該
沈三郎臉色鐵青的道“二哥,真能耐呀,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自己手里有多少銀子,你自己不知道嗎”
自知理虧的沈二郎,一聲不吭地垂著頭坐在那里。
而從始至終沈棲都沒有發怒,也沒有生氣,神情很是平靜溫和。
將這件事情問得清清楚楚之后,他這才嘆了一口氣,很是真誠的說道“爹娘,想來,你們知道鏡山王是什么樣的門第,也應該知道他手里有免死金牌,那是一次都沒用過的。”
“我們都知道,可是這么多銀子呢,咱們家拿什么還呢,就算咱將這房子賣了也還不上啊。”
沈三郎差點沒蹦起來“賣房子,憑什么賣房子,賣了房子我們這么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差不多一百多口人了,住哪里呀難道都到大街上去要飯嗎”
沈三郎的話并不夸張,包括莊子里的那些人,沈家或者和沈家有關系的親戚,可是真不少的。
意識到這嚴峻的事實之后,陳氏一聲不吭。
屋子里一下寂靜起來。
大郎媳婦和二郎媳婦此時都在屋子里。
江氏無所謂,反正她手里也就有十幾兩銀子,這個沈二郎是知道的,她什么都沒有,反倒是麗姨娘,穿金戴銀手里還有私房銀子。
再說了,她已經提醒婆婆了,但她沒當回事兒。
她本來就是懦弱無能的,想辦法也輪不到她。
江氏站在那里一聲不吭。
可大郎媳婦還有三郎媳婦,心里面卻亂糟糟的。
尤其大郎媳婦,有點后悔為什么沒有提分家,如果現在分家的話,那就是二郎自己的事了,和他們大房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好在自家夫君是個挺摳門的,想要將他手里那些銀子拿出去有點難。
想到這里,大郎媳婦心里是幸災樂禍的。
這時候的陳氏,哪有時間去關注他們幾個想什么,可憐巴巴的看著沈棲。
“四郎,我的好兒子,你說我這該怎么辦呢”陳氏拿著帕子哭哭啼啼的說道。
沈棲勾了勾嘴角,眼底里上過一抹嘲諷。
這個陳氏倒也算的是能屈能伸的。
不說他了,就是沈招財也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沈棲像往常一樣情緒沒什么太大的變化,整個人也是清清冷冷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沈二郎卻覺得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