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跟放屁一樣。”
李村長搖搖頭,摸了一條肉干拍在沙雕的手中,“好好鍛煉,想要做狗,你還早著呢。”
半大小子,連汪汪叫都沒學會呢,還想著咬人?
不遠處,看到這一切的旦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屋檐下,撫摸著鼓起來的肚子。
等到老公走遠了去視察村里的事物之后,旦才看向雕,沖他招招手。
“阿姊。”
到了旦的跟前,雕并沒有湊近,而是在臺階下站著。
“你跟解說了何事?”
“我想幫昆兄……”
“解跟你說了何事?”
“昆兄問我,能否信我。”
“你如何回答?”
旦表情淡然,并沒有責怪或者夸獎的意思,就像是很隨意的問話。但是,不知不覺間,卻讓嫡親弟弟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雕還是一個少年,“白沙村”的劇烈膨脹,跟他無關,純粹是李解一人之力帶來的結果。
“雕,在解的面前,你不需多言。解問,你答。”
旦說出這句話之后,雕雖然懵懂,但還是“嗯”了一聲,用力地點點頭。
其中的道理,他不需要去認真了解,原本強烈的表現**,在此時,已經煙消云散再無蹤影。
“幫我做一事。”
“嗯?是何……是!”
雕原本習慣性地想要問為什么,但現在,他直接打住了話頭,而是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站在階下,等候著姐姐的吩咐。
“帶上這只禮盒,前往‘芙蓉’,這是招聘之禮。”
“是!”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旦很高興也很擔憂。如果順利生了孩子,這是很高興的事情,她的地位會更加穩固。可是如果出現難產,她知道很多女子因為難產而死,如果她死了,自己這個弟弟怎么辦?
這讓旦很擔憂。
那個越國之美色,跟她同樣都是浣紗女的“嬙”,成為李解的妾之后,也是一種保障。
如果她不在了,那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會照顧自己的弟弟。
更何況,這次前去送上招聘之禮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
這更是一種情分。
雕并不是很懂這其中的關系,但是,常年做工的旦,耳濡目染之下,還是有樣學樣到了不少。
收拾好了招聘之禮,又叫上了幾個脫產訓練的小伙伴,各自手持兵器,就前往“芙蓉”。
因為是撐船過去,在“白沙村”的碼頭上,從姑蘇返回“白沙村”的公子巴見到沙雕后,好奇問道:“雕往何處?”
“前去‘芙蓉’,送上招聘。”
“噢?”
公子巴微微訝異,跟沙雕招招手,“好走。”
“是。”
目送沙雕幾人撐船離開,公子巴這才感慨道:“‘白沙’鄙陋,卻有女良人,可謂‘在野之女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