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解這個靠山在,歸附吳國之后,新的吳王也沒有說直接敲骨吸髓,只是很常規地收保護費,沒有很激烈的動作。
實在是穩住收益的激烈手段,根本沒必要上,原逼陽國本土的本地人數量,現在連三分之一都沒有,而且這個本地人的含金量還特別低,很大一部分都是野人,甚至是淮夷中的頭領貴族。
經濟上的頻繁交流,讓民間融合的效率非常高,姑蘇來的官僚、商人,只要眼睛不瞎,把事實呈報上去,太叔卯和吳王虒,就不會再琢磨著像搞越國人那樣的激烈手段。
至于姑蘇內部的山頭們,斗爭到了這么激烈的程度,任何多增加一個強敵的可能性,都要掐滅。
先不管這“拓土之功”本質上是先王和李解的功勞,光逼陽子妘豹本身,歸附吳國之后,從吳國全局來看,也是地頭蛇,也是一方山頭,只是還沒有融入到姑蘇王畿地區的權力場。
所以拋開李解且先不提,妘豹在吳國的勢力范圍內,還是相當受歡迎受尊重的。
“諸君,今日李子大喜,還請盡興暢飲啊!”
妘豹很是開心地跟列國貴族們攀談著,心中卻又想著另外一個事情。
那就是他發現,李解對這個長女,非常的看重。
他知道這個長女是陳國公主所生,但他不相信李解會因為陳國公主的身份而另眼相看。
兩次逼陽之戰,妘豹可以斷定,李解不是那么“膚淺”的人,不會因人身份而有所收斂。
無論尊卑,一視同仁。
所以妘豹大膽地猜測,李解可能就是真的特別想要一個女兒,所以才會在喜得長女之后,如此大宴賓客。
這種“慶功宴”,妘豹可是頭一回參加。
想到這里,妘豹便琢磨起來,自己有兩個兒子,貌似正好才一兩歲,再有兩年,便帶來淮中城,也好親近熟絡一番,就用求學的名義,應該是相當不錯的。
等時機成熟,再跟李解提一下,等個十三四年,感情應當很成熟了,結為親家,豈不是水到渠成?
不過妘豹又很焦急時不待我,因為李解布局深遠,搞不好今年就能把蔡南吞并,秋收前后打到淮水,楚國等于就是丟了一半江山。
按照這樣的速度,十年之后,搞不好真有可能一統天下。
反正妘豹看不出來列國有誰能夠抗衡李解的兵鋒,身在李解的體系中,妘豹很清楚整個李解團隊的生產效率多么恐怖。
堆武器裝備產量,都能堆死列國諸侯,根本不是一個水平上的對手。
旁人都以為兩次逼陽之戰,是以弱勝強,以少勝多。
其實都是狗屁,其中砸了多少資源,妘豹作為逼陽國之主,比誰都清楚。
光逼陽城外的二環大工地,讓宋國去修一個試試?不讓宋國破產舉國造反才有鬼呢。
了解得越深刻,妘豹也就越看好李解,什么歸附吳國……屁,他本質就是歸附李解,而且妘豹推算過,只要吳國內斗稍微松懈一點點,稍微有分出勝負的苗頭,就是李解下場的那一刻。
以李解現在的實力,下場之后,還有吳國君臣什么事兒?
看著整個“金碧輝煌”的宴會廳中,那一張張阿諛奉承的嘴臉,妘豹并沒有感覺惡心,反而越發地信心十足,只是家族存續,總不能只靠他這一代,要是能夠跟李解結親,下一代人,大的功業他是不多想,能夠享受榮華富貴,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