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蕪離開主臥,去將山七糕端來,她將糕點放在成淵面前,“喏,吃不吃?”
成淵聞到了一股腥苦的味道,他皺了皺眉,捻起一塊,“你聞到什么怪味沒有?”
“哪有什么怪味啊,這不是挺香的嗎?”姝蕪確實聞不出什么怪味來。
成淵將山七糕放在眼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那糕點表面。有些黑色的小點點析了出來,竟然!是蝎毒!
成淵一揮手,打翻了姝蕪手里那一盤糕點,將自己手中的那一塊狠狠地扔在地上。
“犯什么病!?”姝蕪生氣地蹲在地上,又一塊一塊撿起。
“你就這么想弄死我?”成淵起身給了她一腳,拽起她的頭發就是往柱子上撞,“你在這兒和我耍什么陰招?你那點破把戲騙騙自己還可以,你還想騙我!?”
成淵體內那一股靈氣又開始發作了,他松開了手捂著胸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可惡!”
姝蕪嚇壞了,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輕聲細語地問:“你到底怎么了嘛?”
“跪下……”成淵即使強忍著疼痛,也要給姝蕪一些顏色看看,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姝蕪會想著害死自己,“你敢把糕點吃了嗎?”
“為什么不敢?我現在就吃。”姝蕪拿起一塊毫不猶豫地就想往嘴里放。
成淵使了個法術就將其手中的糕點打落,“我也真是服你了,還真敢吃。”
“二娘娘送來給我的,還特意囑咐清風要讓我吃下,我還想著不可吃獨食時,與你一同分享,你竟然這般對我?”姝蕪哭得泣不成聲。
“二娘娘送來的?”
“那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做糕點的人嗎?”
“并不像。”成淵這才舒展了眉頭,笑了笑,他輕輕扶起姝蕪,將她攬在懷里,“對不起。”
姝蕪將其推開,自己跑到了偏室,“你最好別來煩我,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被你整死。”
成淵緊隨其后,姝蕪將偏室的門鎖了,成淵進不去,他在門口大喊“開門嘛,我錯了嘛。”
“您哪有錯?”姝蕪這次真的氣壞了,她傷心極了,“您雖然有心倒還不如我這個沒心的呢。”
“剛剛那盤糕點下了劇毒,我以為你要害我呢。”成淵和氣地向她解釋。
“你覺得我會害你!?”姝蕪更加生氣了,“我要心想害你,早就在你吐血的時候就不管不顧,讓你去死了,干嘛還托清風去找醫君?”
“這不在和你道歉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有種就一直呆在里面別出來!”成淵想要軟硬皆施。
“不出去就不出去!”姝蕪顯然軟硬都不吃。
成淵氣急了,他拿起絕情劍大步走出清欲閣,清風問其要去哪兒,他并沒有理會。
眼神犀利的他一腳踹開了芳榆寢殿的門,他舉劍直奔芳榆,芳榆正在午睡,被吵鬧聲驚醒,兩位侍女拉住成淵求其不要沖動。
芳榆拉開帳簾見此情景,大吃一驚,她慌忙跪下,問成淵劍拔弩張,所為何事。
“最毒婦人心!”成淵他款款而來,五官端正的清秀面容上,并無一絲笑意,眉目間泛著淡淡的疏離之色,隨著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直接果斷地取了芳榆的頭,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留給芳榆。
眾侍女連忙跪下,見主子大勢已去,命喪黃泉,趕忙為自己求饒,請求帝君不要遷怒于自己。
“你們還不配死在絕情劍下,自取鴆毒。”成淵甩袖揚長而去,令人封了這宮殿放火燒掉。
芙蓉沒過一會兒就得到消息,芳榆全殿被屠,無一生還,這下場比大娘娘慘多了。
“她死前可以有沒有泄露什么。”芙蓉問了問前去打聽消息的侍衛,她現在膽戰心驚,不安得很。
“什么都沒說,根本來不及說,帝君去那兒就是為了直取她性命的。”
“那就好,那就好。”芙蓉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來了,“帝君反應那么大,難不成那小草精已經被毒死了。”
“娘娘,我派人去清欲閣打聽過了,她還活著。”芙蓉貼身侍女在一旁說道。
“什么!?還活著,這都不死,她命怎么就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