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猛然晃了一下腦袋,迅速從砸地上的重擊中清醒,帶著臉上劃傷的鮮血緊接著爬起來。
他轉身看著楊慶。
后者正像看著被當做玩物的老鼠的貓一樣看著他。
話說此刻的阿濟格也很凄慘。
這位咱大清的武英郡王不但摔得滿臉是血,而且連頭盔都掉了,頂著鼠尾巴和劃出道道血痕的光腦袋,拎著只剩下一個的短柄狼牙棒,就像一只受傷的孤狼般瞪著嗜血的雙眼看著楊慶。在他們頭頂是交錯飛過的一支支羽箭,那是增援楊慶的李來亨和增援阿濟格的清軍所射出,這些羽箭都避開了他倆,畢竟阿濟格身上的泡釘棉甲和楊慶身上的山文甲對幾十米外射來的箭基本都可以免疫。
就在羽箭的破空聲中,阿濟格驟然間大吼一聲直奔楊慶。
下一刻那狼牙棒當頭砸落。
但也就在同時楊慶動作恍如鬼魅般向旁邊一閃,抬手一把抓住那根鼠尾巴,毫不猶豫地向后一拉。
阿濟格慘叫一聲伴著他的動作向后倒下……
不得不說這東西太好用了,怪不得清末鬼佬就喜歡這么干,只要抓住這東西而且用好了,那基本上對手就是隨便玩的。
可憐的阿濟格就這樣再一次砸在地上,他的反應倒也挺快,猛然翻身雙手往地上一按如同矯捷的獵豹般爬起,然后還沒等他站穩,楊慶又帶著惡作劇的笑容向后一拽,阿濟格的努力瞬間化為烏有,他還是和剛才一樣仰面朝天狠狠摔在地上。不得不說他的這根鼠尾巴還挺結實,就那一小塊頭發連在腦袋上,居然能撐住了楊慶的兩次摧殘,雖然也已經在流血,但卻依舊頑強地連在上面,阿濟格悲憤地咆哮著,拼盡全力地又站起,然后還是沒等站穩就被楊慶拽著鼠尾巴一下子拉倒。
話說他已經摔了四回。
哪怕他身體素質的確很好,那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啊,當這第四次重重砸地上后,他一時間居然沒爬起來,不過他也不需要爬起來了。
楊慶抬腳踩在了他臉上。
剛剛翻了一半身的阿濟格慘叫一聲嘴里的血就冒出來。
而就在同時李來亨率領的騎兵從他們旁邊洶涌而過,他們到底還是比清軍快了一步,后者此時距離現場僅僅還有不到二十米,但這二十米已經是他們無法逾越的距離,端著錐槍的順軍精銳就像兩道潮水的撞擊般和他們撞在一起,血肉飛濺的廝殺立刻開始。而就在萬馬奔騰的塵埃中,阿濟格悲憤的咆哮著,拼命扭動自己的身體,同時伸著一條還能動的手臂向后試圖抓住楊慶,但脖子的轉動范圍限制了他身體的轉動范圍,他就那么側著身子,好像一只被大象踏住的野狗般徒勞掙扎。
“帶回去獻給闖王!”
李來亨拎著滴血的錐槍跑回來看著這個堪稱輝煌的戰利品,多少有些激動地說道。
“獻個屁,當然是直接弄死!”
楊慶沒好氣地說。
這么好的玩具不玩死還送給別人那簡直不可饒恕,再說獻給李自成的話萬一出意外呢?他可不敢保證李自成會不會留阿濟格一條命,以便日后和多爾袞好溝通,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畢竟也還是有的,說到底李自成和多爾袞之間沒仇恨,如果多爾袞不染指關內,他們兩家是有和平共處的可能的。
這就不好了,他必須得先把這兩家逼到不共戴天的地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