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的戰馬嘶鳴一聲躥出,下一刻楊慶以快逾奔馬的速度一肩膀撞上了沈志祥的戰馬,那匹同樣在鞭打中嘶鳴著開始躥出的戰馬,就像被攻城棰撞上般向著左側猛然間倒下,馬背上的沈志祥立刻被壓在馬下。就在同時兩名親兵手中長矛刺出,全身重甲的楊慶連理都沒理,縱身一躍跳過倒下的戰馬猛然踏在沈志祥胸口,手中帶鏈甲手套的拳頭,狠狠打在了咱大清續順公,原大明東江鎮副將的臉上。還沒等沈志祥慘叫響起,第二拳緊接著落下,然后在幾乎眨眼間,楊慶的鐵拳以帶著殘影的速度,在血水飛濺中落下了八次,隨即他縱身向前撲出,一把抓住了地上的狼牙棒毫不猶豫地向右掃出,兩名多爾袞的侍衛立刻被連人帶馬砸翻。
多爾袞在十幾名侍衛簇擁下,最后看了一眼臉都沒了的沈志祥,在他生命最后的一刻的抽搐著,他倆哆嗦了一下立刻催馬向前狂奔。
楊慶緊接著從侍衛中殺出。
“多爾袞,你別走!”
他就像喊著依依不舍的親人般向著多爾袞的背影高喊,同時拎著狼牙棒開始了狂奔。
六名侍衛立刻掉頭迎戰。
然后他們轉眼間被那柄造型夸張的狼牙棒砸得血肉飛濺,楊慶帶著一身鮮血再次沖出,緊接著最后八名侍衛同時掉頭催動戰馬撞過來。
這樣的大雨中弓箭和火器都沒法使用了,只能是冷兵器的肉搏,可惜他們需要面對的是一個堪稱肉搏無敵的怪物,楊慶也沒什么花哨的招數,還是照面就把狼牙棒甩出去,他現在已經越來越喜歡這樣了。那東西用他的力量甩出,旋轉著飛行就跟臺絞肉機一樣,基本上挨著的立刻就是血肉飛濺,正面三名侍衛全都連人帶馬一起倒下。緊接著楊慶縱身躍起到了他們中間,拽起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向著右側的兩名侍衛砸過去,在后者被砸倒瞬間他又躥到了自己的狼牙棒旁,抄起來就橫掃出去。
這樣一連串畫風狂暴的攻擊結束之后,他和多爾袞之間就已經只剩下了一個文人。
范文程。
楊慶猜也能猜得到。
他手中狼牙棒毫不猶豫地再一次向前全力拋出,但因為距離太遠終究還是沒能砸到多爾袞。
赤手空拳的他再次狂奔向前。
盡管身上三重重甲,但他的速度仍舊堪堪逼近多爾袞兩人的戰馬,畢竟后者在這種天氣里也很難跑快,多爾袞和范文程回過頭,看著不斷接近的楊慶可以說肝膽俱裂,他們可不認為楊慶赤手空拳就能招惹,沈志祥那血肉模糊的腦袋可不是他用什么兵器打的,帶著面前縈繞的那顆血肉模糊的腦袋,他們兩人同時拼命鞭打他們的戰馬。
距離終于開始拉開。
但還沒等他們松口氣,狂奔中的楊慶突然把身上的棉甲脫了下來,然后速度再次提升。
“攝政王,你也脫!”
范文程焦急地喊道。
多爾袞恍然大悟,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武器全扔了,然后迅速開始脫身上的棉甲,減輕負重的戰馬速度開始增加,但他后面的楊慶同樣也很清楚這時候如何加速,緊接著楊慶就開始脫身上的山文甲。而多爾袞這時候不用范文程提醒,很干脆地把身上所有能脫下來的全脫了,棉甲,頭盔,里面精制的鎖子甲和札甲背心統統都脫,話說他身上也是層層保護。實際上清軍的盾車重步兵也就是這樣一層鑲鐵片的泡釘棉甲,一層鎖子甲,條件好的再額外加札甲背心,正是因為這樣才能頂著明軍的鳥銃進攻。
只不過楊慶的屬于特意加厚,另外那層山文甲才是真正主要防護。
那是黃蜚的私人收藏,特意送給他加深兄弟感情的,畢竟兩人也是拜了把子的。
可憐多爾袞被逼得很快身上就還剩下一件單薄的衣服了,此外所有能拋棄的全都拋棄,在狂風暴雨中頂著沒了頭盔的光腦袋和鼠尾巴,哆哆嗦嗦地向前亡命狂奔著,但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沒能甩開楊慶。
后者同樣把身上能脫得全脫了,干脆光著膀子在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