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翼國公府。
“這都快過年了,大過年的竟然被調令到了幽州城駐防!”
“陛下真是的!”
“就不能讓桓兒過完這個年再走,一個人在幽州過年,多冷清啊?”
“可憐我兒!”翼國公府的主母賈氏絮絮叨叨的開口說道。
“不走能成嘛?”
“桓兒這次雖然沒做錯,但可是把長安城這些蛀蟲們都是給狠狠得罪了一遍。”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些家伙不會記著桓兒把他們身邊的那些蛀蟲給收拾了,他們只會記得桓兒折了他們的顏面,讓他們顏面無存了!”
“人啊,就是這樣,他們是不可能會記著桓兒的好的!”
“讓桓兒今天走了也好,省得看到這些人!”
“上次我上朝時,長孫無忌看我那眼神啊,像是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走了好,走了好!”
“這長安城實在沒什么可以留戀的!”秦叔寶對與秦立桓的離開卻是非常的欣喜。
長安城內的蠅營狗茍之事,秦叔寶見了太多太多。
他知道以秦立桓的性子,如果讓他看到一些事情的話。
肯定會忍不住插手的。
而這正是秦叔寶不愿意看到的。
雖然秦立桓所做之事,大抵都是利國利民之事。
但以父親的角度來看,他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更希望秦立桓能夠離這權力的漩渦更遠一點,再遠一點。
畢竟一將功成萬骨枯。
離皇權近雖然也能享受世人難以企及的榮華富貴。
但同樣也可能面臨滅頂之災。
“你呀!”
“你呀!!”賈氏氣不打一處的對秦叔寶說道。
但思來想去,卻也沒有發現秦叔寶所說的有什么大的毛病。
秦立桓的性格有些過于剛直了一些。
他或許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性格又怎么可能是在轉瞬之間便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若是下一次遇到像賣炭翁這樣的事情,身為秦立桓父母的秦叔寶與賈氏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自家兒子還是會一樣的做法。
平日里,秦立桓看起來像是一條咸魚。
可是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秦立桓就像是一條突然睜開了自己雙眼的猛虎。
他絕對會將那些為禍人間的人狠狠整治一番。
可是以一人之力,怎么可能肅清世間呢?
除非他登上了權力的巔峰,能夠成為這世間的主宰。
即便是成為世間的主宰,成功的登上了權力的巔峰。
他也會受到來自各方的不斷掣肘。
成事,哪有這般簡單!
而且秦叔寶并不愿意看到秦立桓深陷權力的漩渦之中。
“也好,離得遠一點!”
“也不會被惦記著!”
“長安城內就沒有一個善茬兒,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過這日子!”
“沒有人打擾,也不會卷入任何事情之中,這樣一來才是最好不過。”
賈氏也是出了名的賢惠,她雖然抱怨了那么幾句。
但眼下自己的心態也是很快平復了過來。
“對了,桓兒呢?”賈氏突然問道。
“桓兒接到指令之后,先是往幽州營方向去了,畢竟出鎮幽州嘛!”
“不過之后的事情,我就沒問了!”秦叔寶雖然這般說著,但卻是撫了撫自己的胡須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著這老不正經的在哈哈大笑,賈氏還不知道秦立桓去干嘛了。
“悄悄出了這么一個情種!”
“這一點倒是像!”賈氏嘴角撇了撇,她也沒有說透。
不過秦叔寶的臉頰卻是抽了抽,不過自家夫人確實沒有說錯。
這一點還真是極像極像的。
“咳咳,夫人……”
“你我也實在做不得什么,幫桓兒多準備上一些東西往幽州去才是正經事兒。”
秦叔寶岔開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