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估計都要氣炸!
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后面好不容易追上,虞慶之看出來這位姑娘不開心了。
他只當是自己說話唐突,連忙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之前你給我用的野草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后遺癥。”
他頓了頓看著蘇綰綰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自作聰明地道:“所以問問你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好來問你。”
虞慶之是給自己留個臺階,可聽到蘇綰綰耳朵里可就不是那個味了。
秋后算賬,睚眥必報,這倒是熟悉的靜安王啊。
想到這里,她竟然舒了口氣。
不怕對手厲害,就怕摸不到套路!
只要是老配方,咱就能有新手段!
給自己鼓勁打氣之后的蘇綰綰重拾自信,心說你要想知道法子可不多的是么。干脆大大方方地道:“蘇綰綰。”
“蘇綰綰。”虞慶之跟著念了一遍。
三個字他何止默念過千萬遍,早已融入骨血。
和那顆跳動的心長在了一起,每跳一次即喚一遍。
但等到終于有機會說出來,舌頭卻打結了。
蘇綰綰哼了一聲,嘲笑他:“我的名字這么繞口嗎?”
一定是這具身體太年輕了,舌頭不好使。
虞慶之的懊惱很快就被拋之腦后:“綰綰。”
蘇綰綰睜大了眼睛:“昨天還說直喚閨名不妥,這又……”
虞慶之燦然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臉上竟然淡淡地飛紅:“定是昨日的野草有毒,讓我口齒不清。”
他說到這里拿出一塊玉佩放在藥箱上面,聲音溫柔得三月春風似的:“都說醫者父母心,綰綰姑娘體諒則個吧。”
那玉佩蘇綰綰認得。
是上一世靜安王大婚時,虞慶之送給王妃的信物。
而她蘇綰綰只能在給王妃請安的時候,借著雙膝落地的姿勢才能湊近看清。
“你拿走。”
虞慶之自然不會那么聽話:“為什么?”
蘇綰綰微微側過頭去解釋道:“太貴重了。”
虞慶之略愣了一下,扯了個理由:“我是身上沒帶銀子,權當用這個暫做抵押。”
人總是貪心不足的。
“另外看在你對我不離不棄的份上,再許你三個心愿。他日來帝京憑玉佩到靜安王府兌現。”
如此自信,是他靜安王的風格。
呵呵。
蘇綰綰被氣笑了:“我何時對你不離不棄了?”
虞慶之將手擋在唇邊,悄聲道:“就是昨晚……”
蘇綰綰打斷他,嫌棄地捏起那條穗子:“心愿只有一個,你從我眼前消失。”
虞慶之眼神里有一點受傷,但他幾乎是立刻就調整好了自己,笑道:“這個不算,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著,他返身回去屋里。
這也算是實現愿望了吧?
蘇綰綰搖搖頭,走進了陽光里。
日子過得很快,那天一別轉眼就是大半年。
這大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足夠發生許多事情了。
比如,一場罕見的旱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