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蘇有禮嘴上埋怨著,手底下一點也不留情。
咔咔兩聲,把蘇綰綰兩個肩膀托回原位。
“我怎么知道。”蘇綰綰兩條胳膊都用繃帶掛在脖子上,天然一副抱著胳膊的假相,很有些不服氣的架勢。
她怎么不知道?
幾個皇子之間向來不對盤,昨天她明顯是被二皇子用來惡心虞慶之了。
但虞慶之只是惡心了一下,她卻要遭這樣的罪。
天理何在啊!
“行了,你好好待著吧。”蘇有禮提起藥箱準備離開,“我也是托人才進來的,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二皇子也太霸道了吧?”蘇綰綰氣道,“就算是俘虜病了難道不給藥吃嗎?”
正說著外面突然亂了,有兵士道:“快,快過去幫忙!”
“二皇子從馬上摔下來了!”門外一人探頭進來,正是王長生。
蘇有禮先是一愣,隨后道:“這是怎么搞的?”
王長生向蘇綰綰笑笑:“大侄女先自己待著啊,二皇子這下一時半會兒沒工夫為難你了。”
說完邊和蘇有禮兩人一起跑去看熱鬧。
“王爺,聽外面的動靜,好像是……”墨北山手上捏著一顆晶瑩的白子,正在棋盤上舉棋不定。
虞慶之微微皺眉:“你當值嗎?”
墨北山道:“我昨夜當值,白天換崗了。”
虞慶之頗不耐煩地用手戳了兩下棋盤:“不當值就專心下你的棋,瞅瞅你這幾步走的。”
他嫌棄地笑道:“臭棋簍子。”
“你有事瞞著我。”墨北山可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可愛。
虞慶之嘆氣:“我瞞著你什么?”
墨北山想了想道:“我要知道就不用請示王爺了。”
虞慶之將手里的黑子丟回棋簍里:“我看你也閑不下心來,想去就去看看吧。”
墨北山當真就尋到外面,找人一問說是二皇子墜馬了。
這些王孫公子平日里都是車接轎抬,就算是騎馬也基本上是在平闊的街道上。
這山間難免有個坑洼不平,騎術不佳的人落馬也屬正常。
他也就沒當回事,問:“找大夫看了嗎?”
兵士回稟:“太醫院跟來的大夫們都去了。”
墨北山冷笑搖頭,這皇子可真金貴,跌個跟頭要用得著這么多大夫看?
同樣都是皇子,虞慶之和他一比可就皮實多了。
“摔的這么嚴重啊?”他順口一接,準備回去接著下棋。
“腿骨都從褲子里戳出來半尺長。”兵士齜牙咧嘴地回憶,“二皇子當時就暈過去了。”
虞慶之依舊坐在棋盤前,對著棋譜看剛剛他倆沒下完的那盤棋。
“王爺,你這是耍賴啊!”墨北山伸手上去奪棋譜,被虞慶之躲過。
“有沒有體統!”虞慶之嚇唬他,“外頭怎么樣了?”
“你說這山道不好走,也跑不了很快。”墨北山手摸著下巴上剛冒出來還沒來得及刮掉的胡茬,“怎么把腿骨都摔斷了?”
虞慶之揚眉,驚訝道:“這么嚴重?”
墨北山點頭:“說是斷骨從褲子里戳出來半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