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走尸”了!
人們趕緊上報官府,官府上報朝廷。
當朝皇帝連忙到永安巷請大祭司。
大祭司沒請來,得到的卻是一則噩耗。
大祭司王東湖一家二百八十五人,全都蹤跡全無。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難道這些人真的都是天上的神仙?
毫無征兆,原地飛升?
聯系到當日那些“走尸”,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形成。
官府接到朝廷的命令,當即派出所有的衙役開始尋找。
但說也奇怪,經過三天三夜的找尋,竟然沒有其中任何一個人的消息。
既沒再見過那些“雪人”,也沒有再見過永安巷的人。
沒人知道發生過什么,也沒人調查清楚。
虞慶之和墨北山并轡而立,眼前一片荒涼蕭索。
“永安巷。”墨北山讀了眼前匾額上的三個模糊的字,“還真是應了這名,夠安靜的。”
虞慶之沒有多言,率先邁步進了巷子。
四處散落著半人多高的枯萎荒草,偶爾撲棱棱地突然飛起幾只鳥雀,把人心晃得跟那草似的。
“這里是……”虞慶之總覺得腦海中有一處模糊的記憶,仿佛被琉璃盞罩住了似的觸碰不得。
他越想記起來,就越記不起來,最終甚至連那個模糊的影子也不見了。
他不記得前世王城里有這么一處地界,也從未聽說過有什么永安巷。
那這一處荒涼所在,到底是怎么出現的?
帶著這個疑問,他們一起邁進了大祭司王東湖的宅邸。
門窗有的已經掉在了地上,還有的雜物房都已經坍塌了。
只有那些昔日富麗堂皇的正屋,還在兀自堅強挺立著。
“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虞慶之提醒道:“她應該不是住在這里。”
“誰家愿意讓女孩跑到戰場上去呢?”墨北山置若罔聞,“一定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以命相搏,換上十石大米。”
“據此推斷,她家應該是從王城外來的。”
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窮困潦倒之際沒有親戚可投奔,只能親自披掛上戰場。甚至她的家中已經沒有別人,否則即便是抓壯丁,也該請個身高體壯的男人。
這些信息匯聚到一起,讓墨北山得出一個結論。
誰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呢?
“她一定是還沒有定親。”
他肯定地說著,向虞慶之道:“蘇醫士有事沒有說明。”
虞慶之其實早就感覺她不大對勁了,這次在墨北山那里得到了印證。
她沒說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兩人無功而返,出巷口的時候平白起了一陣大風,即便是虞慶之弓馬嫻熟,也被吹了個人仰馬翻。
而近在咫尺的墨北山卻毫發無損。
于是蘇綰綰又被請到靜安王府,這回是走了太醫院的手續,她推托不得的。
“說吧,你就竟是有什么事瞞我?”
虞慶之高臥在床,由著蘇綰綰去上跌打酒。
見她還沒有招供的意思,他說:“明日陛下宣召,所有將領要覲見。包括了那位何鳳姑娘。”
蘇綰綰瞬間抬頭,遲疑良久,終于長嘆一聲:“她,你也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