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樣說?”重盈撐著頭看她給她倒了一盅清茶。
用計引她,給她豎敵,現在甚至還要賣身,這不是有仇這是什么?難道還是喜歡她嗎?她面上卻是平靜。
她把茶推回去,面無表情逗弄兔子,兔子四腳一翻裝死。
“你這么聰明,自己想。”
葉瀾生出門,打算去找些藥材,畢竟二人也算在某些方面達成協議,重盈的藥理需要她來準備,而她也獲得她需要的。
葉瀾生說完便一躍翻身而出。
重盈看了看留在原地的兔子,低聲,“性子還與從前一樣…”他手指輕挑兔子毛,輕笑。
十一在一旁木頭一樣不敢言語,近期的王爺有些奇怪,但是具體哪里卻有說不上來,只閉嘴在一旁。
周圍氣息靠近,十一低聲警戒,“王爺,有人來了。”
重盈卻是不甚在意,悄悄用指腹將兔子換了個更易撫摸柔軟肚子的姿勢,好似早就料到一般。
有人急急挑簾而入,重盈并不在意她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
他只是站起將簾挑高,看著遠處逐漸消失在街角的姜黃色身影,勾唇。
那人看著面前背影等了半晌卻等不來詢問,只得自己咬牙先開口,“大人…您不該拒絕…那人賜婚的要求。”
女人語氣竟顯出幾分慌亂,她不知想起什么,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冷漠。
她急急摘下面紗,竟然便是剛才隨傅容離去的宋昭和。
宋昭和此番便是跟隨傅容前來授旨,便是不能久離開人馬身邊。
但是…她實在是耐不住心思,這才去而又返,傅容看管著她心思太重,更重要的或許是她也許只能換取這一次機會。
“大人可知,他…并非大人想象中的樣子,我能利用身份輔佐大人登上……”宋昭和未說完,后面意味已是不言而喻。她雙手奉上一份厚厚的紙書,上無書名。
重盈挑眉看她,卻不接。
她說的話語十分模糊,但在場人皆知曉她所說的是誰,除了大鄴最高處那人,還能有誰。
重盈負手而立卻不看她,似乎在聽又似乎不在,他攬起兔子逗弄一般輕笑,“若是我想,你覺得我需要?”,他高處睨她一眼,目光到她手腕處新舊傷疤不動聲色停留一下。
宋昭和感受到目光感到屈辱一般將手腕向袖口縮了縮,咬牙語塞,“…那大人,勝算總歸是大些。”
“況且,你又怎會覺得我能相信你……”,他轉頭將手上半掀開的簾子放下,“你所作為底氣的東西,在我這里,”,他停頓,仿佛漠視又似乎無甚在意,“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