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沐云遠也沒說話,于是起身捧起他白皙而溫熱的臉龐。
“云遠,你沒事吧?你的臉怎么突然這么熱啊?”
沐云遠咬了咬鮮紅的唇瓣,“我沒事,妻主,以后不要為我這樣冒險了,云遠死不足惜,現在徹底得罪了金家大小姐,以后……”
“不管以后會怎么樣,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她金家再厲害,也不能從我身邊將你搶走。”
卿畫拉住沐云遠的手道:“云遠,等到了錦田縣,我賺夠了錢,再為自己翻案復位,到了那個時候,就沒人敢再欺負我們了。”
“嗯……我信你。”
沐云遠的聲音弱了許多,整個身子也沉重起來。
“云遠!”
卿畫連忙扶住了他,卻見他的唇瓣越來越紅,接著變為了紫色。
沐云遠抓著她的衣襟,很快昏迷了過去。
“怎么回事,云遠!是不是金王八她給你下毒了?醒醒,云遠!”
永冬醫館。
醫館坐鎮的大夫為沐云遠把了脈,接著又嘗試用解毒的藥丸混水為他服下。
可是沐云遠的癥狀絲毫未得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
他的臉越發蒼白,高燒不退,整個人如同漸漸凋零的新荷。
卿畫摸著他灼熱的額頭,心急如焚。
“怎么辦,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大夫?”
大夫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姑娘,您的夫郎中的似乎是一種蠱毒,此蠱需用精血甕中飼養經年,再于特定時期送入人體,倘若毒發之時不得緩解,必將萬蟲噬心而亡啊!”
“一定是那金瑰做的!”
卿畫又問那大夫,“那他還有多少時間?”
“姑娘,他這樣子,似乎已毒發一段時間了,恐怕不出三日,就……”
那大夫見卿畫眼中深邃而哀痛,也不忍心讓她絕望下去。
“下毒之人,必定不會輕易交出解藥,此毒雖無解,可舒緩之下,也可保命,恕老身行醫數十年,束手無策,姑娘可去尋一位大隱于市的高人,他必有高明之術。”
“此人是何人?”
大夫義正言辭道:
“此人在錦田縣的聲勢是近年才發揚起來,傳聞說他品性超然象外,不懼權貴,便稱作:赤壺醫仙,姑娘需盡快動身才是。”
卿畫握住沐云遠的手,眼眶已是發紅。
“云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卿畫租了一輛馬車,并通知車夫盡快到達錦田縣。
一路還算順利,第二日正午便已到了錦田縣的東城。
多方打聽過去,卿畫才找到了那位醫士的住處,可她人到了之后,卻發現他并無在家。
竹樓里只剩下他的徒弟,正在院中煎藥。
“我真的不知道我師父在哪兒啊!他有時自己四處義診,我就在家打雜,真是的,他每次都不帶我去。”
卿畫望了望附近的景色,周邊地勢偏僻,環境清幽少人,想找個人詢問那醫仙蹤跡,怕也是難的。
她又只能回頭用近乎哀求的聲音道:“小哥,我夫郎中了毒,已經快不行了,我求求你,幫幫忙好嗎?”
現在沐云遠命懸一線,根本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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