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夕將櫻環的步子放慢了些,沒過一會兒,他就來到了鹿燃歌的身邊。
他朝她伸出手,她心領神會,她朝他躍去之際,他牢牢地將手攔住了她的腰。
她橫坐在了他身前,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
“你倒是放心我這樣跳上馬。”鹿燃歌微撅著嘴,低著頭有些不快。
容夕笑著將她攬進懷里,將臉垂到她耳側:“前夜你不是挺會騎馬么?”
“容夕,你臭流氓!”她細聲撒著嬌。
“莫急,”他用臉蹭了蹭她的水嫩的頰,“你給本王生個孩子,讓本王天天抱孩子抱累,就不用折騰你了。”
鹿燃歌愣了愣,她忽然想起那日蘇琴拖紫桐帶來的口信,告訴她莫要有喜,這幾日,容夕總是興起的突然,她根本來不及采取措施。
容夕見她愁眉不展,輕聲:“怎么了?”
她張著嘴不知該從何說起,便輕輕搖了搖頭:“噢,怎能讓男子天天抱孩,王爺天生金貴,這事做不得。”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是心疼我了?”
她迷茫地望著地面,看著那在灰霾中交錯著跺地的馬蹄,點了點頭。
“白癡,”他勒她腰的手環地更緊了些,沉聲,“你可知本王的過去?”
她搖了搖頭,她怎會知他過去,以往在他對她的事失憶前,但凡她敢問上他一句話,他便會拿出在禁地里對她的冰冷眼神,似是告訴她,再出一聲,她就沒好果子吃。
想到這里,她有些不悅了,曾經明明他給與她的都是恐懼,如今他失了憶,嘗到了她的甜頭才有了些許改變,再過些時日,若是他對她膩了,指不定又會想著法子虐她。
她將環住他脖頸的手松了開,不自在地將眼神看向了白虎軍前行的方向,不語。
不知不覺,這路似是變了寬,那遙遠地地平線上,矗立著一座城池。
容夕順著她的眼神望去,嘴角起了一陣輕笑:“看來已到青州西界。”
“亦是冀州西南界,可是要在這里駐營?”鹿燃歌問道。
“你猜。”容夕邪笑著,用手捏起了鹿燃歌的下巴,“是不是等不及騎馬了?”
她煩心地打開了她的手,方才她心中的怨慮還未消,只好轉移了話題:“入了青州,北興王的眼線定是極多,一路來王爺先鋪張浪費了幾日,應是想著青龍軍走捷徑會遇到更多竺族,因此任將士好吃好喝,而白虎軍在臨近冀州時故意晝夜趕路,應是故意為之。”
“接著說。”容夕饒有興致地看著懷中的人兒,忽然覺著這昔日的傻子現在越看越美,智力提升了不少。
“可是為何王爺不直接上冀州,而是直接來這青州西關?”
“你猜對了一半,”容夕微微揚起嘴角,眼中望著那遠處的玄色城池,“這里有最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