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王不答應呢?”云襄冷冷說道。
“民婦也做好了與四皇子同歸于盡的打算!”獨孤千尋雪白修長的手指在胸前劃了道花。
“是嗎?”雄渾,滄桑,充滿磁性的聲線背后響起,給全場人一個霹靂,無人敢聲張,花月溶心中大喜,似乎是有了靠山。
來人龍驤虎步,象馬昂首,威武雄壯的英姿無人能及,面色凝重,來人正是大夏戰神將軍花鶴天,花月溶頗有點“狗仗人勢”,有爹爹撐腰緊繃的神經立馬松懈起來,只見獨孤千尋眼睛如銅鈴般大,頓時千頭萬緒,兩腿一軟,幾乎就要癱軟下去。
花鶴天繼續沉聲說道:“你確定要拉上溶兒,拉上我,一起同歸于盡?”
凌厲的眼神萬箭穿心一般刺進獨孤千尋的心臟,她的眼珠頓時很渾濁,根本忍不住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劃過臉頰,刀刻般樣的疼痛,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見到他,以為只要不相見,就了無牽掛,就可以安心在楚家堡,一生一世與世隔絕,原來一切的一切,只是自我催眠,自欺欺人而已,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堅強,所有的偽裝,全部破裂,她曾經也只是個柔弱的小女人,終于她軟軟得癱在了地上。
花鶴天旋風一樣的速度,環抱著獨孤千尋在懷里,內心莫名的情緒波濤洶涌,獨孤千尋如做夢一樣,這個男人竟然抱住了她,完全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事實。
“婧兒,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還沒有死,我不知道你為何就成了獨孤千尋,聽姐夫的話,我們回家去,家里有我,有你姐姐,還有霖兒,蓉兒,和霽兒,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獨孤千尋的夢境剎那間破碎,終究,那只是一場夢,婧兒?他叫她婧兒?她怎么可能是他口中的婧兒?終究,她也只能是獨孤千尋,孤獨一生,千里不敢尋親。回家?她的家,終究只能在與世隔絕的楚家堡,她的親人,如今只能有一個,就是義子:楚貞顏。”
心里萬般糾結,終究狠狠閉了閉雙眼,纖長濃黑的睫毛,堪稱完美的眼線,擠掉了最后一滴眼淚,響起冰冷絕望的聲線。
“我是獨孤千尋,不是什么婧兒,我的家在楚家堡,我的親人,只有一個,就是我的義子,楚貞顏,今日我必須帶走貞顏,若是帶不走,我不介意,不介意和你們每一個人同歸于盡!”
最終,還是鼓著最大的勇氣,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
正當獨孤千尋絕望之際,嘴上那么說著,卻根本沒有勇氣彈出指甲縫里的毒粉,云襄清冷得說道:
“獨孤堡主放心,我已找醫者給少主好生瞧過,他自己本就擅長醫術,只要他需要的藥材,我都差人如數找來,現已無大礙,在客房中調養生息,獨孤堡主若要帶少主走,本王立馬差人準備馬車。”
獨孤千尋立深鞠一躬,馬雙手一拱:“多謝四皇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不用沒齒難忘,本王從不做虧本買賣,他日若有求于獨孤堡主,堡主可別忘了今日的約定!”
云襄眉眼示意,白琦便差人準備馬車,獨孤千尋緊跟一名侍衛,步子邁得非常沉重,真想回過頭去,再看看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再看看那個自己都無法認出的丫頭,終究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