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哥哥,我們會慢慢彼此適應的,陸深給我們請過胭脂樓的花魁娘子說過,她們有許多方法可以讓凈了身的人與女子很好的結合,我可以去找她讓她教教我。還有,我們可以領養孩子,養幾個都行,我們抱剛出生的,養大了跟自己生的孩子一樣親。”
“可我不想用那些方法,也不想養別人的孩子。”嚴歡口氣重重的說道,眼看著是動了怒,眼尾猩紅。
他聽到陸深請胭脂樓的花魁娘子教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加上被陸深欺騙的那一團怒火,分散了注意力,恨不得馬上就去打陸深一頓,可轉眼又看到陸小曦鼻涕眼淚往下流的哭相,心卻徹底軟了,不再繼續說圓房的事情。
說道:“怎么動不動就哭鼻子,這樣吧,今晚咱們都不住這,我帶你回園子里,不看這些紅艷艷的東西你就不胡思亂想了。我手頭的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馬上給你找個夫婿,嫁了人過的圓滿你就不會總想著我這個閹人了。”
陸小曦聽他又這樣說,沒敢反駁,他說的沒錯,自己不能再逼他了,她想過極端的方法,可那樣即便在一起,他也會帶著心結和強烈的自卑,這是陸小曦所不愿的,得給他時間,讓他打開心結,接受自己也接受她,讓二人能夠真正的結合。
而且他剛才說的一句話,陸小曦琢磨了一下,豁然開朗,他說,他雖是凈身之人,但愛牽動欲,愛之愈深,欲之愈切,這樣一來反而讓陸小曦的顧慮消散了,一直以來她以為嚴歡與那些找姑娘的內官不一樣,因為凈身已經徹底斷了欲念,如今看來他原來只是在克制自己,給她看的也只是假像。
也許他說的愛牽動欲,就是打開他心結的關鍵,自己得扔掉羞澀,再主動些,也許需要找花魁娘子學一些手段才好,管他是愛是欲,先按他的方式圓了房再說。
陸小曦擦了擦眼淚,乖乖的點了點頭說道:“一切聽哥哥安排。”
嚴歡看陸小曦聽話了,開始著手準備帶著她回明瑟園。
…
嚴歡要帶陸小曦騎馬趁夜色從后門回去,那樣就可以躲避開眾人的注意。他們把紅衣換下,穿上小廝和婢女的衣服,從角門溜了出去,到門外,小滿已經一臉興奮的牽著馬在等他們了。
嚴歡囑咐小滿留下安排豫王府的一切,自己騎上馬,讓陸小曦坐在他身前,策馬帶著陸小曦進入茫茫夜色。
汗血寶馬身形高大疾馳若閃電,陸小曦好久沒有騎過馬了,心情未免緊張起來,扭頭便鉆進了嚴歡的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嚴歡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總是會讓他暗自發笑,他揶揄的說道:“這就慫了,不是還要跟著我騎馬去玉泉山么?你每次摟我腰時手臂能不能松一些,又要喘不上氣了。”
陸小曦把手臂松開了一點點,意思了意思,抬頭看著月光下嚴歡英俊的面龐,還有那有著完美弧度的下頜和輕輕滾動的喉結,忍不住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又怕挨訓,趕緊把臉埋入他懷中。
嚴歡放慢了馬速,看著懷中的陸小曦嘆了一口氣說道:“今晚我的話算是白說了,今后不許再這樣,否則就把我給你的玉牌還給我,明天就回宮,不要出來了。”
“送人的東西哪有往回要的,我給你擦擦還不行么。”
說罷拿起手帕把嚴歡臉頰上,她親過的地方擦了擦。
“.......”
…
更漏將殘,夜闌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