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邊關傳來書信。”
蘇千玦從藍清手中接過書信,拆開來看。
靖國關外,便是鄭國。
二十年前鄭國經歷了與靖國的殊死一戰,兵力懸殊,數萬萬將士被俘,戰場上死傷無數。本以為鄭國會投降,可沒想到鄭國將士們寧死不屈,個個抱了必死的決心,誓死要與靖國抗爭到底。
當時還是王爺的夏無殤被鄭國將士不屈不撓的精神所折服,而當時在位的靖國皇帝夏湛病入膏肓,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守在鄭國都城外的靖國將士們只得班師回朝。最后,夏無殤繼位,他內心感慨戰爭無情,百姓流離失所,后休書一封與鄭國大王,兩國一戰,鄭國大王也已經清楚自己國家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他早已心神俱疲。
無法,只好臣服于靖國之下,每年獻上數萬金銀財寶,以求得百姓安寧。
可如今夏無殤死了,鄭國的大王也早已易主。當年的屈辱與多年的受制于人,讓鄭國又開始躁動起來。
藍清看著自己主子的臉色,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書信中,邊關將領聲聲控訴,指控平陽城內發生了多起搶劫案件,追查下來,卻是那鄭國士兵佯裝成買賣通貨的商人所為。
起先只是小打小鬧,最后甚至有鄭國士兵企圖混進靖**隊……
蘇千玦將紙放在蠟燭上,任火舌將它整個吞沒,灰燼在空中飄散開來,最后歸于沉寂。
鄭國,總算是有些動作了。
他迫不及待著后面的好戲,袖中發涼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神醫請上去吧。”
樓下傳來小太監的聲音,然后又響起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
月牙額間帶汗,從樓梯處探出頭來。
這是她第二次來御司庭,說來也奇怪,那些小太監們本將她攔在門口,說要先去稟報,但看到她頭上的玉釵后,也不再攔了,倒變得客氣恭敬了許多,領著她到了樓梯處。
想不到這釵子在御司庭竟然如此好用。那她更應該幫幫蘇千玦了!
見到蘇千玦與藍清都在殿中,月牙才走了進去。
蘇千玦蹙著眉,打量著面前裹得像粽子一般的小人兒,她的臉泛著異樣的紅暈,微張著小嘴,不停地喘著粗氣。
“將窗子關了。”
蘇千玦瞥了藍清一眼。
藍清走到窗前,將原本開著的窗一一關上。
穿堂而過的冬風頓時銷聲匿跡,殿中開始變得暖和起來。
月牙解下大氅,露出鵝黃色的抹胸襦裙,裙角逶迤,襯得她更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柔美。
“什么風把神醫吹到咱家這兒來了。”
蘇千玦斟了杯熱茶,推到月牙面前。
月牙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裙擺,坐在了蘇千玦旁邊:“你還好嗎?”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然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又在懷中掏了掏,摸了個小瓷瓶出來放在桌上。
“你拿去用吧。”
見蘇千玦沒有動作,月牙一只手抓起瓷瓶,另一只手抓過蘇千玦的手腕,將瓷瓶塞進他的手里。
他的手,好涼。
月牙感覺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快速收回手,沖蘇千玦笑著:“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爹說了,在大夫面前沒有性別之分!”
“神醫在說什么?”
蘇千玦握著瓷瓶,瓶上還留著她身上的溫度,溫熱而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