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言皺著眉頭,不耐煩道:“我許昊言娶妻納妾的日子多了,總不能天天張羅喜事。再說了,我爹今日早上可是派畢管事去過知縣府,送了八千七百石的糧貨給你們,知縣老爺都派人敲鑼打鼓的送畢管事回了許家,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爹和知縣老爺的關系嘛……嘿嘿!”
老兵一聽許昊言這話后,臉色不由一變,他自然也是知道此事,只是不知姬天云根本就是在拿許家開涮,沉寂片刻后,說道:“許二少爺,您可不要為難下官,下官也是聽琴大人之命,不許任何閑雜人等踏入糧倉,您若是執意要緊糧倉,要么出示知縣大人的手諭,要么還是乖乖等琴大人回來后在說吧!”
許昊言氣的臉色鐵青,心道這老兵不識好歹,大怒一聲:“我看你是活路不走,走死路。我若真是去了知縣府討要來了進倉手諭,你這黑紗官帽也怕是保不住了!”
“保得住!”一道聲音響起。
糧倉門前的許昊言與老兵同時側頭望去,只見兩個撐著墨色紙傘的人影走來。正是那一直站在不遠處觀望的姬天云與中年先生!
許昊言望著姬天云的身影,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便陰沉問道:“你是何人?”
姬天云卻對許昊言視而不見,笑望著老兵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兵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那才剛剛上任兩天的知縣大人嘛,急忙單膝跪地高呼一聲:“卑職胡忠,拜見知縣大人!”
隨著老兵的高喊聲中,守在糧倉外的官兵紛紛學樣跪了下來。
這一幕可謂是看傻了許昊言的眼睛!
“你……你是洛安城,新上任的知縣?”
中年先生冷哼一聲,拔出背后的長劍,橫在許昊言的脖子上,說道:“洛安城知縣巡查糧倉,爾等閑人還不拜見?”
許昊言哪里經歷過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的感覺,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許家家仆們早就嚇得一哄而散,誰還記得自家的二少爺正被人用劍指著!
嚇傻了眼的許昊言已經顧不得自己狼狽的形象,他一臉諂媚的笑道:“知縣大人,有話好說。我爹……我爹今天早上還讓畢管家給您送去一份厚禮,嘿嘿……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打一家人!”
姬天云望著許昊言輕蔑笑道:“厚禮?真是有趣!你怎么確定那八千七百石的糧貨是你們許家的呢?許二少爺……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許昊言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生怕自己得罪了這知縣大人小命難保,急忙喊道:“講證據,我很講證據的,那糧貨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是親眼所見!”
此言一出,姬天云與中年先生驚喜的對望一眼。
他們本就發愁怎么快速尋找出許家犯玄國律法的證據,可萬萬沒有想到,許昊言的這次闖糧倉非但沒有給他們帶來煩惱,反而給他們帶來了許家勾結官府欺男霸女種種惡行的證據。這可真是大有收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