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簡直是泄氣,但是又不服輸,雖然她其實弓著腰,確實是很累。她站起來伸伸腰,手搭涼棚,往前一看,楊群居然已經割完了她那一壟了!然后又從那一頭開始往回割,割的是李惜她那一壟。
她連忙在夕陽的余輝下大喊:“楊群,我不用你幫!我要自己割!”
楊群抬起頭喊道:“惜姐,按你這個速度,別說太陽下山了,就算月亮出來了,你都還沒割完!”
聽了這話,李惜不認輸,只是一個勁地埋頭割禾稈。
當楊志和曾嫂子都完成了,然后過來幫忙時,就只剩下李惜那一壟里中心那一小塊了。
李惜也不逞能了,和大家一起割,終于在太陽完全沉下去之前,把曾嫂子那一畝多的地全部收割完了。
曾嫂子的田和附近的田都還挺干的,不像楊志他們家那一片的田地里,都全是水,那泥土踩進去,那腳拔出來還要費很大功夫。
李惜之前從沒干過這活,也沒下過地,也就這回,還以為全部的田地都是干干爽爽的。
聽楊群吱吱喳喳地說:“幸虧這田沒水,要是有水啊,不僅有田螺,還有水蛭,不過也有黃鱔、泥鰍、小蝦、小螃蟹......”
不知道為什么,聽楊群這樣說起來,李惜感覺好像看到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她問道:“那要不,我們明天去你們家那田里去捕撈一些回來?”
“不行,這水很快就曬干了,你看,沒有了禾稈的遮擋,這么猛的太陽一曬,不就一下子就干了?”
“啊,怎么不等等我呢!”李惜可惜地說道。
“沒事,下次我們去那條田頭的小溪里撈魚。”
李惜一聽,簡直兩眼發亮,連忙點頭說道:“好呀,好呀。”
她只顧著說話,沒留神腳下一滑,她身子歪了一下,感覺腳下滑滑的軟軟的綿綿的,正往下一看,剛好和腳下的東西四目相對。
她還沒看清是什么東西,那小家伙就往她的腿上躥,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本能讓她“啊”地連聲尖叫。
倒是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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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彎腰伸手,把那小東西抓在手上,還楊過來給李惜看,說道:“看,有口福了,這是田鼠!”
“什么田鼠?”
李惜不解。
楊群倒是高興,她圍著看那只碩大的田鼠,開心地拍手說道:“你看,這就是田鼠,專門在田梗間爬來爬去,只吃稻谷的鼠,就叫做田鼠。”
“那是不是就是平時那些老鼠?”李惜驚恐地問道。
“呃......也可以這么說。但是我們叫它田鼠。”楊志說道。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為什么要說有口福?”李惜不敢問,但是又要問清楚。
“你看著只肥田鼠,多肥啊,吃了我們多少稻谷啊!不把它宰了,它回去生一窩小田鼠,到了秋收的時候,我們吃更大的虧。”
“那把它宰了就宰了,為什么還要吃啊!”李惜簡直無法想象要吃田鼠!
“沒事,我跟你講,我哥最會做田鼠肉了。這只田鼠這么大,可以三吃!”楊群說道。
“怎么三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