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賀,你等等我。"身后緊跟著的王海文一邊跑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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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口一邊喊著,"別跑那么…呀,燕姐,這么巧啊。"王海文悻悻地陪笑著,像一只正在打鳴的公雞,突然就被惡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林燕朝他倆招了招手,示意他倆過來,陳以賀和王海文硬著頭皮慢慢踱步過去,那僵硬的步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腿腳有點毛病啥的。
"余尊鴻呢?"林燕開口問道,兩人低著頭沉默了一陣兒,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回答。
"額…我們倆沒看到他。"陳以賀先開口扯了個慌,結果抬頭的瞬間他就看到,在林燕的身后,一個猥猥瑣瑣的胖子,正輕手輕腳地從走廊那邊另外的一個樓梯口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朝陳以賀比著噤聲的手勢。
"我們放學就去打球了,他沒和我們一起,球場上也沒有看到他。"陳以賀心領神會,急忙開口吸引住林燕的注意,眼睛不時地瞟向余胖子,看著他像做賊一樣摸進了教室。
結果班級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喊聲,"唉,尊鴻你來了啊,你班主任在外面等你呢。"
陳以賀定睛一看,原來胖子躲過了班主任,可沒想到班級里還站著個語文老師,一下就叫住滿臉得意的余胖子,只見他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整個人好像一尊高骨佛石像,直接就給定在了原地,同景點一樣供班級的學生們欣賞觀看……
不一會兒,林燕沉默地看著她三個滿身臭汗的學生,隨便一個身上的衣服都能捏出二斤水。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王海文,怎么?你覺得自己的本科很穩了嗎?"黑子眨了眨眼睛,難為情地搖了搖頭。
"余尊鴻,你還記得你上次數學成績嗎?三十五分,你是怎么打得下去球的?",余胖子低著頭沒有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陳以賀,你有這些時間打球的話,多背幾個單詞,還至于每次英語都倒數嗎?"
"額…估計還得是倒數吧。"陳以賀接過了話頭,他自以為幽默地回應了班主任的問題。
"你…你沒救了。"林燕搖了搖頭,罕見地沒有發飆,苦口婆心地勸誡著,"這都快高考了,你們三個還成天給我跑去打籃球,你們真的不要以為高考會那么簡單……"
三個男孩沉默地低著頭,表面上靜靜地聽著班主任的勸誡,實際腦子里都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陳以賀咬了咬嘴唇,他突然發現今天的夜色異常的昏沉,只有一輪彎月掛在黑漆漆的夜空里。
陳以賀有點好奇,如果自己以后再回憶起這個沒有什么星光的夜晚,又會是怎么樣的一種心情呢?他想讓時間過得慢一點,這樣他就可以清晰地記住這個時刻。
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總覺得日后的自己會證明打籃球不會對我的學習有太大的影響,覺得以后的自己再回想起這個夜晚,肯定是自豪的一笑而過。
可……后來那個沒什么星光的夜景,那個被班主任苦口婆心教育的教室門前,卻帶給了我遺憾的最直接,最深刻的感受,當然,這都是和本書不相干的不后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