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蕙心來到門前不遠處,見到門口像柱子一樣立得筆直的任鵬和其助手,她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你們……是干什么的?”
任鵬也不廢話,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了警員證,一臉鄭重的說道:“你好夫人,我們是來找陳璽承同學了解一起最近的校園自殺案的。”
“哦,我知道了。”劉蕙心的神色頓時就冷了下來,隨便的按了下旁邊墻上的開關,打開了鐵門,淡漠的說道:“進來吧,璽承在里面。”
一般家長聽到自家孩子和校園自殺案這種事有關時,必定是一臉的惶恐與驚慌。但面前的這個中年婦女卻只有滿臉不歡迎的冷漠神色,很顯然早就知道了他們會到來。任鵬壓下了內心的詫異,帶著助理一起走進陳璽承家,隨后身后就響起了重重的關門聲。
“走吧。”兩人跟著劉蕙心穿過了樓前的小院子,院子里很多大件綠植有序的擺放著,旁邊還立著一個裝飾樸實卻不落俗套的涼亭。
來到小別墅的樓前,劉蕙心伸手推開兩扇落地的玻璃門,一樓的大廳里,古色古香的茶桌前,陳璽承的父親陳耀陽正用心地刷洗著一只只茶具,像是準備迎接什么客人到來一般。
任鵬兩人跟著劉蕙心,一臉打擾了的神色走進了大廳。“警察,來找璽承的。”劉蕙心走到陳耀陽面前,淡淡的說道。
陳耀陽點了點頭,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劉蕙心的手背,說道:“沒事,你先上去把璽承叫下來就是了。”劉蕙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就上了樓。
陳耀陽轉過頭,起身朝現在門口處的任鵬和助手招呼,熱絡的說道:“兩位警察同志,快過來坐吧,我剛打算泡茶,朋友前幾天剛送我的武夷山大紅袍,你們有口福了。”
任鵬和助手轉頭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閃爍著詫異的神采,但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還是邁著步子走向茶桌,順其自然的坐了下去。
陳耀陽滿面笑容的朝二人點點頭,然后將一旁備好的茶葉用手指輕輕捻成碎末,放進茶壺中,他抓過桌子旁燒沸的水壺,隨著一泡熱水沖入,褐色的茶葉旋轉著浮起,一股濃烈的茶香氣也隨之迸發開來,沁人心脾,令人不自覺的放松了身心。
茶壺里的茶葉在熱水中一點點的舒展,空氣中的茶香味愈發的濃郁,陳耀陽也打開了話口,“兩位警察同志,實不相瞞,我跟你們部門的領導有一些私人的交情,也聽說了一些關于這個案子的事情。”
他頓了頓,伸出手熟練的將茶壺里的洗茶水倒出,又沖了一泡熱水進去,繼續說道:“這個案子你們領導跟我透露了一部分的內容,已經基本可以斷定為是個人性的自殺行為,為什么還不快點結案呢?”
說完,陳耀陽舉起茶壺,在三個白瓷的茶杯里倒進了熱騰騰的茶水,再用夾具把茶杯輕放到任鵬和助手身前的桌子,示意他們品茗。
“陳先生,關于這個案子我們現在不方便告知更多的細節。”任鵬禮貌的回復道。“只能說我們現在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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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部分的進展,當然還是需要陳璽承同學的配合。”任鵬一邊說著,一邊捧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流過喉口,清雅濃郁的茶香在他口中回味留甘,任鵬不由得吧唧嘴贊嘆道“好茶。”
就在三人的言語間,樓上也響起了一陣“噠噠噠”的下樓聲,任鵬抬眼望去,陳璽承正扶著樓梯護欄走下臺階,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了一下,陳璽承馬上就低下了眉眼,不再看他。
“璽承,來,這位警察叔叔要詢問你一些關于你們學校那個案子的細節,你一定要老實交代聽到沒有?”陳耀陽嚴肅的說道。
“嗯,爸爸,我會的。”陳璽承小跑著站到了陳耀陽身邊,低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