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小宣絲毫沒有出手對練的意思。
可能在她眼里,曹雷真的就只是個小孩而已。
看看現在的曹雷,好像重新回到青春期,曾經的健壯身材和胡渣都沒了,皮膚簡直比姑娘還細膩,一頭短發,唇紅齒白。
這副模樣連他自己都看不習慣,所以近期最不愛照鏡子。
萬幸的是,個頭一直在長高,短短一個月時間就長高五厘米左右,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正開始計劃著重新鍛煉。
就自己現在這小胳膊小腿,其實很打擊曹雷的自信心。
他既沒把握趕在期末測試之前恢復,此刻也沒把握打贏澹臺小宣。
即使她是個看似瘦弱的少女模樣,可體內伽馬濃度作不了假,估計舉個三四噸的鐵錠都輕輕松松,拳頭打在人身上真能要命。
孫淏導師之所以讓澹臺小宣和曹雷一隊,不是因為她太弱,而是因為她比同班學生都強。
曹雷猜到這點后,當然也就沒有自討苦吃的念頭,認真看起了其他人的測試。
不同于幾十年前的野路子,經過這么些年來的摸索和積累,在打基礎階段總結出一些比較實用的格斗術。
汪戰的父母對他期望很高,別看平時性格很不著調,其實從小就開始吃苦,請來專門的教練和老師,全方面打磨調教。
一套名叫《戰爭踐踏》的通用格斗術,專門挑脖子、后腦勺、關節等部位下手,融合了多種搏擊技巧,汪戰切磋時候精準抓住時機,一腳將對手踹飛出去。
這讓曹雷頗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
考慮到人們的力氣,比災變之前強了太多太多,這些格斗術在近身搏殺時候相當有用,畢竟一旦將魅獸的主人干掉,失去依托的精魅本體也會重傷,最后多半淪為被吞噬的下場。
這就使得人們也必須足夠強悍,不能完全寄希望于魅獸身上。
真正搏殺時候,可沒有只能指揮魅獸對打的規矩,殺死精魅本體的宿主,也就是敵人本身,無疑最簡單直接。
場上。
汪戰的對手是個老實巴交的短發青年。
對方站起身后,發現膝蓋部位已經淤紫,小臂似乎也斷了。
這位短發青年不服輸,正齜牙咧嘴,不滿道:
“切磋而已,下手真黑啊!赤手空拳我不占優勢,有本事給我一把斧子,看我不砍死你!”
汪戰的嘴邊也有血跡,結結實實被揍了一拳。
他得意洋洋抱拳道:“三寶,不好意思了,哪怕用武器你一樣會輸,我的槍里裝了弒魔鋼彈頭的子彈。”
外號叫做三寶的青年人,倒沒有真的生氣,豎起根中指說道:
“難得被你這狗*的看得起,弒魔鋼什么價格?我配嗎?你還是留著自己玩吧。孫導,我去醫務室啦,這傷怎么著也要休息到明天才能好,下午我請假?”
“斷根骨頭而已,我手都沒了,還不是跑來給你們上課?別想偷懶,去醫務室自己包扎完就回來。”
孫淏導師完全沒把這點小傷當回事,以這幫學生們的身體素質,最多兩三個小時,斷骨就能自愈如初。
曹雷認真觀看,倒也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