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猶豫遲疑了好大一會,才作聲:“晚上……把女孩抱走吧!”
護士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
晚上,只有景珩和一個傭人留夜陪護,那護士進來,跟景珩打了聲招呼:
“孩子需要做一個聽力篩查,我要把孩子抱到護士站,家屬幫我抱另一個跟著吧!”
景珩剛準備起身,溫爾抓著他的手:“讓傭人去吧,你再幫我按摩一下肚子。”
景珩聽話,吩咐了嬰兒房的傭人一聲,護士抱了一個,傭人抱了一個,倆人一起離開了VIP套房。
房間這剩下他們倆個人,景珩安靜專心地揉著溫爾的肚子,溫爾隨口吩咐一句:
“再重點。”
“好。”
溫爾看著景珩帥氣地挑不出半分錯處的側臉輪廓,突然說了句:
“我們從山里回來之后,我就沒有給你看過肚子,很難看對吧?”
她肚子上的妊娠紋很多,跟之前平滑白皙的小蠻腰完全顛覆不一樣了,難看極了。
景珩眸子輕動,看了一眼溫爾臉上的介意擔心,笑了一下:“嗯,是有點難看,我有點慶幸。”
溫爾一下皺眉生氣了:“你還慶幸?”
“嗯,臉已經長得這么好看了,肚子難看些,我覺得我才算是勉強能配得上你了。”
一波生疏笨拙卻又很是真摯的彩虹屁,這對溫爾來說很是受用。
不過,她腦子里全是剛才護士抱著孩子的畫面,她抿了抿唇,看著景珩,試探性地出聲問道:
“如果我做了什么讓你很生氣很失望的事,你會怎么做?”
景珩突然一愣,眼看著溫爾看他的眼神,心里突然溢出一抹不安。
他太了解她了,她能這么問,那就代表,她是真的做了或者想做什么會讓他生氣失望的事……
她既然問了,他便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這么愛溫爾,她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他都會盡量包容退讓——
除非……
景珩瞳孔突然放大,手上的按摩也跟著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低頭看著床上略有不安心虛的溫爾,眉頭緊皺,“溫爾……”
她知道他有多愛她,也知道他的為人脾氣,更知道他的原則底線是多少,如果只是一些小事,她一向任性,不會這樣刻意的問他……
他的底線無非就是她,家人,自然也包括他們的孩子。
景珩眸中滿是受傷,他剛想收手挪步,溫爾連忙抓住他:
“景珩,我把溫暖暫時讓時丘代養了。”
景珩眉間的折痕驟然加深,眸中一片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溫爾知道這個決定很難讓景珩接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穩定下來:
“時丘不會罷休,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你,我只有這個辦法,而且我不是把溫暖送給他了,只是先放在他那,讓他養一段時間……”
話還沒說完,景珩突然冷戾了眸色,兇喝叫她的名字:“溫爾!”
溫爾被嚇到了。
景珩從來沒這樣兇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