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打算怎么處理兩個都沒有法律認證的老婆。”我問。
“為什么我要被這個問題困擾?她在家里,我們在外面,就算在一起了,那也是你們要搞好關系,不是嗎?”他回答得理直氣壯。我盡然無言以對,只能木訥的掛斷電話。
看吧!他渣得多么理直氣壯。這一刻我明白了,我不能去毀了別人的家庭,也不能生下這個可憐的孩子。我不可能改變得了一個根本不愛我,骨子里都已殘廢的渣男。也不要異想天開,曾經能為了錢為了他自己瀟灑度日,勸你去坐臺陪酒的垃圾;一個可以當著你的面表露出想要睡你朋友的垃圾;一個吸毒成癮的垃圾,怎么會因為一個如此平凡地我而有所改變。
我知道不能生下這個孩子。如果生下這個孩子,我們要如何自食其力?如何去面對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男人一輩子無止境地騷擾?
我這才明白曾經被人騙了錢;在電子廠里面做流水工累得全身發酸,汗流浹背,還被領導罵得狗血淋頭,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幻想的愛情與現實的愛情打了一架,敗得慘不忍睹。
那天我沒有再回廠里。我自離了。是我曾經的同事,現在代替阿美位置的閨蜜,易珊來接的我。她像一個男人一樣一把把我擁入懷里讓我哭泣,給了我這個男人從未給過的溫暖。
第2天他來了。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個渣男的名字,一輩子住在我恨里的男人,他叫李中炯。他無所謂我要不要這個孩子,也無所謂珊珊賞給他的兩記耳光。還能在吃了耳光后開口找我拿錢去買打胎藥。
被他壓榨得身無分文的我,怎么還能再榨出一滴油來?我甚至懷疑他并沒有拿我那筆錢寄給他岳父,而是拿去買了毒品或者找了小姐。珊珊問他要多少,他說;“問了店家,要400。”珊珊給了他。之后,我們一起回到昨日珊珊租的旅店。進到房間里他把藥給了我,自己到一邊靠墻點燃一根煙抽起來。
其實我習慣叫珊珊老姐。老姐遞給我一杯水,握住我顫抖的雙手,怨恨地看了一眼墻角的他,轉而溫柔又堅定地說;”吃了吧!小妹。擒住你的眼淚。這是你唯一的選擇。相信我,這也是你最正確的選擇。放心吧!過了這個坑便又是晴天。”不管我怎么恐懼還得心痛地摸著肚子無聲的哭泣著吃下去不是?下午4點左右老姐拿給我300塊錢走了。她只請了一天假,今天必須回到廠里去上夜班。
她走后,李中炯也找了個借口離開。留我一個人獨守一方悲涼,自己為自己一磚一瓦建造著深淵,直到體力不支,沉沉睡去。第2天透過窗簾射進來一絲太陽光,我才醒來。我起身下樓退了這個相對比較昂貴的房間,在附近的私人旅館住了一間20元一天的房子。房子破舊不堪,里面有一張小小的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沒有窗戶,只在靠近走廊的地方有一個通風口。走廊盡頭是公共廁所。整個房間彌漫著發霉的味道。
我猜想滑胎是會流血的,就下樓到附近小店買了兩大包紙巾。我不敢向任何人打聽關于滑胎的事,只能一個人在房間里忐忑不安的等待。感覺上漫長的時間,事實上并沒有過去多久,肚子開始錐心刺骨的疼痛起來。隨后開始有液體從身下流出。我支撐著自己趕緊下了床,生怕把這個發霉的床單弄臟。站在地上擦拭掉流出的血液,支撐著自己忐忑不地走向公用衛生間。我暗自慶幸短短的路程沒有遇見一個人。
不幸的是我就那樣暈倒在了衛生間。醒過來看著滿地的血,沒有去顧及身上的血,趕緊拿起掛在洗手池旁的拖把拖干凈地板,又把拖把洗干凈往房間里逃,滑稽得像個剛偷到東西的小偷一樣,趕緊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