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匆匆趕來的保鏢見勢,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老板披上說:“琪姐,小心著涼。”
之后一群人上車離去。
到酒店他們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唐琪為她在衛生間放好熱水,出門時對她說:“先洗洗吧!我也得到她房間里去洗洗。有什么事告訴我的助理就好。她叫阿云,她會在這里守著。”唐琪說著指了指阿云。
看她不動,她便上前拉起她把她拉進衛生間看了看離開。
“看著點兒,我去你房間洗洗。鑰匙給我。”唐琪吩咐阿云。
“好的,琪姐,你趕緊去吧!”阿云說。
唐琪洗好,回到房間并沒有看見江青瑤,她望向助理,助理說:“她還在里面呢。”
“這樣子呀!那你先出去叫兩份外賣吧!我進去看看。”唐琪說。
阿云出去后,唐琪推開衛生間的門,她依然還在浴缸里,衣服被胡亂扔在地上。
她正在用力地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已經渾身通紅還不肯放手。她似乎反應過來這具身子就在今天被人玷污過。她覺得那么骯臟那么恥辱,怎么洗也洗不掉那永生難忘的畫面。
看著這樣子的女孩,唐琪大致可以猜到了她自殺的原因。這是她所經歷過的,過程可能略有不同,但刻在身上的恥辱感是一樣的。那時候的她被自己母親算計誆騙去拍戲,導演讓人扒光她的衣服,指揮著男演員在她身上做不恥地事情。母親卻在一墻之隔的房間說這是為她好的話。那些不堪的往事一一涌上頭來,她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剎那被擊敗。原來她從來不曾忘記怎么流淚。
她曾經對自己發過毒誓“我的衣服怎么脫下去的,我就要怎么漂漂亮亮的穿起來。”她做到了。她用10年的時間為自己打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翻身仗。這些年她劈荊斬刺,以雷厲風行的手段穩固了自己娛樂圈不可撼動的地位。她還建立了自己小有成就的公司。這些年她仿佛沒有心疼過自己,不敢讓自己停下來面對‘軟弱’兩個字。
今天她就那樣被眼前的一幕無意識下撕下了偽裝。她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穩住自己走向她說:“該起來了,已經可以了。”她沒有說出‘干凈’二字。她怕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就會刺激到她的情緒。事實上她只猜到了她所遭遇的冰山一角。這是在幾年之后她才知道的事實。
“需不需要我幫你?”唐琪問。她搖了搖頭。
“那要吃飯嗎?”唐琪又問。她點了點頭。
“哦,那趕緊穿好出來吧!我已經叫人點餐,一會兒就該到了。我在外面等你。”
等江青瑤穿好衣服出來,唐琪又把她推進了浴室。
“怎么沒有吹干頭發?這樣子容易生病的。”唐琪邊說邊取下吹風機問:“我為你吹可好?”
江青瑤點了點頭,像一個聽話的乖孩子。她突然感覺莫名其妙的溫暖。她喜歡與她相處,好像她就是易珊的化身一樣。
她為她吹干頭發出來,阿云已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