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其他大君們只有在必要的時候,大部分是用以欺詐的場合,才會自稱為“撒旦”。
而馬爾杜克則可以隨時隨地自稱為“撒旦”,因為它當初確實享有那個名字。
呃,總之,因為前一段時間在地獄邊境和撒旦地獄發生的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薩塔娜現在就必須低調行事。
她的父親一直在找她和她的哥哥,她一旦被父親發現行蹤,那么下場就很慘了。
不過今天薩塔娜很幸運,在她進入這地獄的酒館的第三個大廳時,她很快就在那些各式各樣的地獄生物中,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嗎?”
薩塔娜搖曳著身體,走到自己的目標身邊,隨手一爪子將眼前坐在椅子上發著癔癥,大概是喝多了的蛇魔拍在地上,然后自己坐在了那座位上。
被拍倒的蛇魔醉醺醺的站起來,打算起身搞點事情。
但它爬起來,就看到薩塔娜伸出手指喚來一團濃度高到喪心病狂的地獄之火,將她身前桌子上焚燒了一遍,大概是在進行消毒。
這一幕讓蛇魔果斷的慫了,它悄無聲息的轉過身,離開了這里。
那個搶座位的人毫無疑問是它惹不起的,雖說就這么不放狠話的走了顯得有點慫,但它又不是那些沒腦子的狂戰魔。
遇到這倒霉催的事情,不趕緊閃,難道還要留在這里等愛情嗎?
“沒什么有趣的事情。”
坐在薩塔娜身邊的紫皮惡魔毫不在意這個莫名其妙的搭訕者,它有滋有味的喝著杯子里的惡魔酒,它說:
“就和煉獄里普通的一天沒什么區別。你呢?陌生人,你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有啊。”
薩塔娜對惡魔酒保打了個手勢,很快,就有一杯顱骨酒杯盛放的,七彩炫麗的雞尾酒被送了上來,這一看就是酒吧常客才有的待遇。
撒旦之女將顱骨酒杯舉起,在周圍嘈雜的聲音中,她說:
“我今天過的很愉快呢,過來的路上宰了好些個沒腦子的惡魔刺客,和一個墮天使打了一架,等等,讓我想想,哦,對了,還順手搶了一個倒霉蛋的座位,現在又打算誘惑一位地獄王子,去推翻它老爹的王座...”
“怎么樣?精彩的一天,對吧?黑心閣下。”
“嗯,確實挺精彩。”
黑心,大魔鬼墨菲斯托的兒子,根紅苗正的地獄王子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它說:
“不過我今天心情很糟,所以不打算和你虛與委蛇,在我打算動手之前,快走吧,小丫頭。”
“嗨,老兄,你是在因為我打算誘惑你而生氣嗎?”
薩塔娜用一個很輕佻的姿勢,將手搭在黑心王子的肩膀上,她氣吐如蘭的說:
“別這么無趣嘛,你也知道,這里是地獄,你如果不打算和每一個想要利用你的家伙喝酒的話,那你就只能現在一樣獨自喝悶酒了。”
“再說了,黑心閣下的雄心壯志已經傳遍了地獄,你年少輕狂時放了狠話說要篡奪你父親的王位,但到現在還一事無成...”
“你確定你想利用我?而不是想要激怒我?”
黑心將手里的酒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這個全身長滿鱗片,有一頭酷炫的,直達腳跟的黑色亂發的魔鬼沉聲說:
“誰派你做說客的?你真的很不稱職。”
“我只是略去了那些毫無意義的客套而已,我這人說話就是比較坦承,直接。”
薩塔娜毫不在意的抿了口酒,她說:
“要是我說實話讓你不舒服了,那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