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的近40年幾乎都活在一場“游戲”里,他因這場游戲而生,為它做著準備,在猜出真相后的每一日都在思考著終局到來。
而現在,終局就要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一點都不緊張,那就說明他已經放棄反抗了。
在面對這決定命運的時刻,誰又不緊張呢。
“這杯酒算我請你的。”
喬茜站直身體,她叉著腰對梅林說:
“我老家那邊的男人有這樣的習慣,如果他們害怕,如果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們就喝點酒,讓酒精幫他們做決定。”
“看你這家伙還不錯的樣子。”
酒吧老板娘敲了敲桌子,她對梅林說:
“喝了這杯酒,就像個男人一樣去戰斗!你家里還有幾個妹妹弟弟在等你回家呢,賴在我這里算什么事!喝完就滾吧!”
“好!”
梅林揚起脖子,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站起身,將幾張錢放在吧臺上,他對喬茜說:
“我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來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下一次我還能在這喝酒的話,不如就免一次單吧?”
“也算給我點好運氣。”
“好啊。”
喬茜粗魯的對梅林比劃了一下中指,她說:
“下次收你雙倍的酒錢。”
“哈哈哈”
梅林笑著搖了搖頭,他推開酒吧的門,走了出去。
在這一刻,一直保持著沉默的伊卡洛斯說:
“亞歷山大.皮爾斯在10分鐘前發了條短信,邀請你去他家里坐坐,據說是和洞察計劃以及尼克.弗瑞有關。”
“好吧。”
梅林伸手拉了拉衣領,他說:
“我也正要去找他呢。”
“唰”
路燈的光芒微微扭曲,就如一道洞開的門,梅林向前走出一步。
下一秒,他踏在了皮爾斯位于華盛頓的豪宅客廳中。
皮爾斯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書,梅林的突然出現嚇了他一跳。
這老頭捂著心臟,怒視著梅林,他說:
“你下次出現之前,麻煩打個電話,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好嗎?我已經70多歲了,我真怕自己有一天會被你們嚇死。”
“別這么說。”
梅林活動著身體,他坐在沙發上,對皮爾斯說:
“你還很健康呢,皮爾斯,你還能活很久...”
“別安慰我了。”
皮爾斯放下手里的書,他擺了擺手,他說:
“我看得很開,我并不怎么畏懼死亡,我擔心的是其他事情,比如,我聽說,你今天和弗瑞吵了一架?”
“你怎么知道?”
梅林詫異的看著皮爾斯,他說:
“那是發生在東非的事情,難道你這老特工在神盾局里也安插了眼線?”
“想什么呢。”
皮爾斯拿起腿邊的手杖,他說:
“是弗瑞打電話告訴我的,他說他下午語言有些過激,托我安撫一下你...那家伙,就是舍不得自己那張臉,就好像他的面子有多么昂貴一樣。”
“這不是安撫不安撫的問題。”
梅林搖了搖頭,他看著老頭子皮爾斯,他說:
“我想知道的是,關于洞察計劃的重啟...你有沒有插手?”
“我?”
皮爾斯面色坦然的搖了搖頭:
“我沒有,我那天去找弗瑞,做洞察計劃的廢止流程。”
“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告訴我,也許洞察計劃可以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