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此意乃是說明了,如果今日自己收了這禮,那么便是表明自己與劉平已然扯平了前些日子那些尚書臺御史的事情。
在劉平看來,此事雖然是由他布置,但是在秦川的言辭與凌厲手段之下,秦川卻并未吃到分毫的虧,不光在宮墻之內的廷杖面前在一幫漢臣跟前得了一身好名聲,更是彰顯其才。
在如此優勢之下,理應選擇息事寧人。
“雖然你剛剛說自己之前之言是口誤,但是本官倒是想起來一檔子前事……”
不過秦川向來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之人,沒來由的一絲微笑,卻是讓那劉平近侍猛然渾身一顫。
雖然他堅信這秦川此刻即便執掌著整個校士府,但自己身為盈親王身旁的奴才,也斷然不是可以隨便殺的。
而能讓此人渾身上下一陣顫抖的主要原因是,自己面前的這位年輕人,為何如今的一言一行,與自家王爺怎能如此相像?
“大人所說的,乃是何事啊?”
劉平近侍心中著實是有些不安,但仍是強撐著開口問道。
秦川雙目冰寒,冷冷的注視著他開口道:“本官返回許都之后,曾在丞相府之中與你這奴才有過一面之緣,當日你家主子自爆身份,說自己乃是在許都路上設伏殺我的元兇……”
那宦官此刻額頭之上冷汗直冒,舌根更是苦澀萬分,如同灌了鉛一般的說不出絲毫話語。
“而那日我本想與你家主子動手,你就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本官,是不是想著只要本官一旦有所舉動,便想著將我格殺當場?”
在秦川那如同實質一般的壓力之下,這劉平身旁的近侍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心理壓力,能將自己生死張口說出之人,他此生可謂是從未見過,現如今又被秦川這么一逼,心頭自是一顫。
被那如同叢林之中的餓狼一般盯著,這宦官終于知道自己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但身為劉平近侍的尊嚴,自然是不能讓他就這么就范,當即一咬牙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拱手乞道:“奴才斷然不敢有如此想法,只是身為王爺身旁近侍,若王爺有所損傷,奴才萬死難辭其咎,自然不敢讓大人近王爺身前……”
他此刻心中自然知道自己面前這年輕人手段,深知自己不可能秦川就這么放過,但依仗著自己身份,仍是強撐著說道:
“大人盡管可針對奴才,只是王爺一片好意,還請大人莫要推辭!”
“推辭?”
隨著秦川燦爛一笑,那宦官本以為有所轉機,但隨著秦川接下來所說,便徹底傻了眼。
“本官乃是丞相親自設職之人,若無丞相之名自然不敢隨意針對某人……”
“但可惜本官也是血肉之軀,七情六欲仍在,尋常時候心中總會記著些之前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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