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氓...愚蠢!”源稚生怒喝,后面的人臉上多了些細微的表情,但沒有人站出來,依然無動于衷地站著看戲。
三個般若之鬼趁著源稚生發泄情緒的時候,飛快地奔馳而去,他們行動迅捷的像是古書中疾馳的黑夜忍者,雙手持劍的他們化作鋒銳的寒光射向源稚生。
源稚生在看透這些人的本質之中,心中獨剩的一絲幻想也已經破滅,他不會指望這些人能出手相助的。
“算了,反正也一直都是一個人。”
源稚生的一只眼睛被浸染汗水的劉海遮住,另一只眼睛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這份光芒在混血種之中獨一份。
空氣中流淌著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一種特殊的嚅念,像是寺廟中坐伏的老僧在坐化之前對佛祖臨終的禱告,那份回響,更像是來自高天之國的審判。
有人發現他們的膝蓋好像在緩緩變沉,一種或有或無的壓力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蔓延到了整個歌劇院里,有人被這種尊貴的氣息壓制的喘不上氣,人群逐漸開始浮躁。
然而,當他們想要發聲喧嘩之時,一聲雷鳴般的叱咤讓現場所有蠢蠢欲動的鼠輩閉嘴。
“王權!”
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壓力將歌劇院的樓板震塌,頭頂天花板的鋼筋泥塊像是雨水般掉落而下,而樓層的地面也在此刻像是破碎的冰層,逐步龜裂。
人群恐懼的想要哭喊,可他們在這個時候卻壓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們跪倒在地上,像是西方耶路撒冷的朝圣者,虔誠地向宗教行禮,又宛若渺小的黎民見到至高無上的君王,以頭磕地。
強大的壓力叫所有人的大腦充血,這份力量壓迫著他們的血肉,他們的骨骼,好像是頭頂壓下了巨大的液壓機,他們無力抵抗,只能面對被碾碎的命運。
三個般若之鬼立刻被壓制在了地上,狂風大作,風吹起了源稚生的頭發,他此刻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手持名刀,信手揮劍便能斬掉逆臣賊子的頭顱。
“呀!”
源稚生怒喝,言靈的作用集中匯聚,所有的壓力壓制在了般若之鬼的身上,二樓的樓層斷裂,三個般若之鬼隨著樓板一起掉入到一樓的火焰之中,石塵飛揚。
源稚生停止了言靈,力竭地半跪在地上。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恢復了幾秒之后才緩緩地站起來,面相身后的人群。
沒有鮮花,沒有鼓掌,人群自顧不暇地哀鳴。
源稚生不屑于他們的態度,這場聚會他只當是拜會了昔日的恩師。
看起來一切都已經解決了,可細微的聲音傳到了源稚生的耳中,像是春蠶吐絲化繭,身后有風吹來,帶著一種非常特別的煉金藥物氣息。
源稚生回頭,眉梢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