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對著門的壁龕里有一尊純白色大理石的全身肖像——那是拉文克勞的創始人,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雕像。
她握著魔杖的右臂斜舉到左肩之上,左臂自然的垂向下方,像是正要展示魔咒,又像是要念出咒語,守護她身后的小圖書館。
“至于我們和其它三個學院的關系...”
羅伯特詳細的描述著拉文克勞和其他學院的關系——喜歡炫耀的呆瓜,不擇手段的毒蛇,還有他們最喜歡的分母獾。
威廉離開隊伍,向壁龕那邊走去。
藍色的天鵝絨地毯十分厚實,他踩在上面,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無可估量的智慧是一個人最大的財富(Witbeyondmeasureisman’sgreatesttreasure)。”
威廉抬頭,看到拉文克勞雕塑所戴的冕冠上的雕刻的字符。白色大理石的她似乎也在看著他,嘴角露出一弧神秘的笑容。
“一個紳士,不應該這樣盯著女士看。”
柔和的女聲響起在威廉的耳畔。
“是誰?!”
他迅速的轉頭。
可周圍空無一人。
“我們的常駐幽靈是格雷女士,學校里的其他人以為她從來不講話,但她會和拉文克勞的學生...”
羅伯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新生們都已經困的快要躺倒在地——可剛才的聲音絕不可能來自于他們。
“Aparecium(急急現形)!”
威廉迅速的拔出自己的魔杖,口中默念——一道只有他自己看的到的透明靈光以他為中心,迅速的擴散開來。
他一無所獲。
“你其實知道我是誰,不是嗎?”
那個女聲再度響起,她輕笑著說。
“你不應該會說話。”
威廉冷靜的回答。
他已經意識到,那女人的聲音,是直接在他的腦海里響起的——就像先前分院時的那樣——發出聲音的“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雕塑。
可這才是問題最明顯的地方!
哪怕上一次看原著,已經是十多年前,可他卻非常清楚,在原本的故事里,根本就沒有過這雕塑的戲份!
半點都沒有!
“是啊,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不可能再醒來了。但你...那個走運的老東西”,她的話聽起來十分唏噓。
“一個個的,都是謎語人?”
威廉從來都對猜謎游戲不感興趣——他倒不笨,但他喜歡的是更西部一點的做法——“看在加特梅林的份上,這玩意可比魔杖好用”。
“小巫師,祝你好運。”
那個女人的聲音沒有回答威廉的問題,反而十分輕描淡寫的說。
“LalhiaitAsewgZtsRnYhRRSa。”
一段十分奇怪的句子突然出現在威廉的眼前,它不屬于威廉知道的任何一種語言,甚至都并非句子,單詞。
它又似乎有著一定的規律存在。
但無論威廉怎樣的在腦海里呼喚,先前的那女聲都再也沒有回復——她像是一場夢,又像是一個幻影——只有威廉知道,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因為不知何時,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雕像的左手已經原本的自然下落,改為了水平托起,而她指尖的方向,則指向了壁龕里的一個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