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鐵犁和南易再不親,也是他名義上的大哥,是南家人,這會南易已經不考慮南鐵犁是不是鉆別人套了,挨打了,是不是套已經不重要了,按照南鐵犁的性格,只有被動挨打的份,絕對不會主動挑事,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走著瞧
“媽,是我,提前告訴你一聲,我做事有我做事的方法,別上火,別跳腳,多點耐心等著看你先別問什么事,呆會大哥會告訴你,先這樣。”
南易掛掉電話,推開車門,無視邊上的幾個人,走到南鐵犁的邊上,仔細打量了他臉上的傷痕,然后又在全身看了看,“說吧,打的還是摔的”
“打的。”
“好,說事情過程,別說廢話。”南易干凈利落的說道。
“你丫的誰啊”
邊上一人看著南易目中無人,跳腳道。
南易轉頭,目無表情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給你們送錢來的人,我先問問事兒,有問題嗎”
“你不用問他,你問我得了,我告訴你,就是他,把我一對成化年制的哥窯底刀馬人物大瓶給cei了,我讓他賠八萬塊,跟你說,就這價,我一分錢都沒訛他。我是真他媽倒霉,搬新家就給我來個碎碎平安。”
南易轉回頭,看著南鐵犁,“我問你答,花瓶是你摔的”
“是。”
“從車上往下搬的時候”
“是。”
“磕到哪了”
“沒磕到,兩個花瓶裝在一個架子里,我抬起來底就掉了,兩個花瓶就摔了。”
“碎片呢”
“車上。”南鐵犁指了指背后的卡車。
無須南易吩咐,虎崽就攀上了卡車的車斗,去檢查南鐵犁嘴里的“架子”。
南易不再問南鐵犁,而是轉身對剛才說話的人說道“怎么稱呼”
“牛犇。”
“牛老板,現在看來,花瓶是他打碎的沒錯,既然是他打碎的,那賠錢也是合情合理,但是,這錢不能是你說多少就是多少,我得叫人來看看這物件到底值多少錢。
你放心,我找的是有一號的掌眼師傅,一會人來了,他要是說花瓶值一百萬,我砸鍋賣鐵也會賠你。”
牛犇再次把南易打量了一遍,“行,你好說話我也干脆,只要你叫過來的掌眼師傅真有一號,我認。”
“好,還請稍等,估計快到了。”
說完,南易就不再說話,只是靠在卡車上靜靜的呆著。
沒一會,虎崽就從車斗里下來,湊到南易耳邊說道“架子做過手腳,搬動一次可以,震動過再搬,底一定掉。”
“嗯。”
是個局,那花瓶肯定有問題,要么仿,要么拼底,用真家伙就不是訛人,那叫腦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