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是天才,也不敢奢望我的子女是天才,一代變異是不敢想了,我只能想著三代積累。”南易拍了拍上戸雅美的臂膀,“你也是一樣,將來你的孩子繼承你的財產,總能比別人跑得快點,何況,南氏不是我南家一家一姓的,是所有南氏人的南氏,只要大樹不倒,總能護著自己人。”
“只要精英制度不變,南氏絕不可能倒。”上戸雅美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我走了,下午的連線會議為了讓你們不要顧忌我的想法,我就不參加了,你們討論出一個結果來通知我。”
下午,情策委和南辦要連線召開項目研討會,把南氏對外投資的所有項目都過一遍,增加投入或觀望,又或直接砍掉,項目里有幾個是南易主觀要投資的,他要是參會,未必人人都敢說出真實想法。
“會長,我知道你說的是華易,討論結果應該不是你想要的,華易的投入太大,又看不到盈利的希望,除非你強制繼續投入,要不然,多數人肯定會贊成把這個項目砍掉或者接管公司。”
“強制就算了,看看大家傾向砍掉還是接管再說。”
當初惠澤桑向倪廣南承諾五年不會插手華易的事務,如今已經快六年,華易別說盈利,就連實現收支平衡的希望都沒有表現出來,可以說倪廣南把華易管理的一塌糊涂。
單純從生意的角度來說,華易本來就是一個很虧本的買賣,巨額的投資,最終卻只能擁有10的股份,再加上看不到回報的希望,情策委的人不看好也很正常,其實南易自己也傾向派人
接管,他也擔心盲目的再投資下去,不但巨額資金打水漂,愛國情懷也會喂了狗。
離開南辦,南易就回了河口湖的庭院。
萩原小百合已經做好了一桌吃食,炭火上還溫著一壺酒,一見到南易,萩原小百合就迎了上來,“永尾君,你回來啦,今天辛苦了。”
“做這么多吃的,你也辛苦了。”
南易去洗漱了一下,就坐進涼亭里,開始享受萩原小百合的伺候,飯來張口,酒來張嘴,手里翻閱著朝日新聞,企圖從上面找到一點“大基建”的蛛絲馬跡。
日本從六十年代初開始就是全球第一的大基建狂魔,沒有之一,走了三十年的大基建之路,不管是公路、軌道交通、水利早就有了過剩的趨勢,幾個人的小村子也有漂亮的公路通到村口,沿著海岸線造大壩,河道疏通后,河岸、河底都砌上漂亮的堤岸,抹上平滑的水泥。
1990年的日本,可以說已經沒有什么“自然”,一切都是人造的,基建已經從一種客觀需求轉入另一種客觀需求,要修一條路不再是因為哪里缺少一條路,而是因為此時此刻需要一個基建項目,建好了有沒有意義不重要,在建設的過程中它已經完成了使命。
房價泡沫真的戳破,日本除了重視起制造業和發展觀光旅游之外,估計大基建也是少不了的,下一步可以造高架橋把每個島嶼都連接起來,南易都把借口給他們想好了,國土防御,將來如果假想敵打入日本本土,部隊可以隨時增援每一座無人島嶼,寸土必爭。
有沒有實際戰略意義無須去分析,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就成了,這個吃相肯定比一條路一年修兩次,一次修半年來的好看。
沒什么值得關注的新聞,南易就把報紙收了起來,“百合醬,十一月去哪里游玩好”
“可以去京都,那里的秋天現在才剛開始,秋葉會來得比較晚,可以去造訪佛寺、舊宮殿,風景宜人的河畔,欣賞古都的秋葉,清水寺還有點燈活動,會在夜間照亮秋葉,非常漂亮。”
“想去嗎”
“想去,永尾君,今天就出發”
“可以,吃過飯后稍適休息我們就出發。”
“哈依。”
京都兩日,從床換到榻榻米,不同的風景,做著差不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