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一聲愉悅的凄厲聲穿透包廂壁,一小會,隔壁衛生間的門被打開,衛生間里響起雜亂的聲音,一縷煙味透過門縫傳到南易他們的包廂。
“我的包廂里朋友過去坐坐,一起喝”
隔壁男人的說話聲被火車的況且聲遮蓋住了一部分,不過僅憑聽到的部分,就可以分析出來不少事情隔壁的女人和男人是一對野鴛鴦,就是在列車上認識的,男人邀請女人去他的包廂喝酒聊天,包廂里還有幾個朋友。
兩個多小時過去,南易感覺到一點困意,放下書,拿著毛巾牙缸去了校花她們的包廂,自己包廂的衛生間被那個男人用過,鬼知道有沒有在里頭留下豐富的蛋白質。
洗漱過后,走出校花她們的包廂,南易看到過道里扶著車壁,跌跌撞撞往自己包廂走去的女人,頭發、衣服凌亂,眼角還殘留著黑色的淚痕。
南易看見女人,女人也看見了南易,臉上露出驚慌之色,踉蹌的腳步加快了幾分,扭開自己包廂的門,人跌進去,哐當一聲關上。
“找刺激,現在過癮了吧。”
腹誹一句,南易走進自己的包廂,脫下衣服躺在床上,衛生間里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中間還夾雜著哭泣。
“十二點半叫醒我。”
“南生,不用這么早,搶匪估計會在兩點鐘左右動手。”
“還是早點起來好,衣冠不整的迎接客人不禮貌。”回了一句,南易閉上了眼睛。
南易他們所在的是高包車廂,價格要比硬臥貴上一倍多,匪徒若是動手,他們這節車廂肯定不會不來光顧。
時間流逝,十二點半,被叫醒的南易打開熱水瓶的蓋子,用手心感受一下溫度,不夠燙手,點燃爐火,把熱水瓶里的水倒進燒水壺里,水開之后,關掉爐火,等水溫降下來一點,給自己沖泡一杯龍井。
一邊品茶,一邊等待。
當南易喝到第三泡,虎崽把自己的信號接收器從兜里拿出來放在桌上。
嗡,嗡嗡,信號接收器有節奏的抖動起來。
“包廂,走道,窗簾,有標記”虎崽一邊聽動靜,一邊給南易翻譯,“南生,搶匪的眼線已經在要搶的包廂走道里做好對應的標記,我們的車廂沒有。”
“我們這里哪用得著做標記,都會光顧吧。”
南易把槍從腋下抽出來,拉了一下套筒,檢查子彈是否上膛,檢查完畢,裝上消音器,把槍放在最順手的位置。
兩點十七分,走道里傳來腳步聲,聽動靜有好幾個人。
兩點二十一分,南易他們包廂已經被鎖死的鎖芯開始轉動,南易抓起槍,手指一撥打開保險,把槍對準了包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