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哐,噗通,不等南易親自動手,外面的槍聲已然響起。
沒一會,有人在包廂門上有節奏的敲擊了兩下,接著停歇一會,又是有節奏的三下。
“南生,三個人,已經被麻醉。”
“嗯,校花知道怎么處理。”南易關上保險,卸下消音器,把手槍插回到腋下的槍套。
校花打開一條門縫,和哥薩克行動組的慶格爾泰點了點頭,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慶格爾泰點頭回應,轉身指了指站在南易他們包廂門口的隊員圣母。
圣母會意,手里的麻醉槍收好,蹲下身,把癱在地上的三個搶匪的脖子一一扭斷,接著,還是圣母一個人獨自把三具尸體從過道的窗戶縫里扔出去。
搞定之后,另外一個隊員烏蘇和圣母配合著翻出窗戶,眨眼間消失在夜色里。
慶格爾泰在原地站了一會,等接到圣母發回的平安信號,這才帶著其他隊員消失在車廂盡頭。
圣母和烏蘇下車之后,沿著鐵軌往回走,走了二十幾分鐘,又尋找了半個小時,三具尸體都被找到。
烏蘇手指塞到嘴里,吹響了口哨,另一只手伸到胸口按了一下接收器。
“我說,蒙古佬,你不裝能死啊”
“你不懂,這是我們草原的規矩,我們成吉思汗的子孫”
“行,行了,又是這一套。”圣母打斷了烏蘇的話,耳朵傾聽了一下,“來了。”
黑暗中,一群馬在一個騎手的帶領下正往圣母他們這邊趕來,等到近前,騎手拉住了馬韁繩,一個翻身就從馬背上下來。
“馬夫,怎么來這么慢”
“廢話,半夜深更,天這么黑,我哪快得了。還有,以后別叫我馬夫,我的代號是子龍。”
“子龍,我還玄德呢,趕緊過來搬尸體。”
圣母扛起一具尸體,走到一匹馬前,把尸體往馬背上一扔,三人一人一具,把尸體都放好后,紛紛上馬,一人騎著一匹、帶著一匹,往森林的方向奔去。
進入森林外圍,三人下馬打開戰術手電,一路照亮緩慢的往前走。
當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三人在一灘沼澤前停下,還是一人一個,把三具尸體通摸了一遍,一切有價值和有價格的東西都被搜刮出來,然后尸體被扔進沼澤水泡里,等全沉下去,三人才又上馬離開。
硬臥車廂那邊,一個被標記的車廂里,曾經在東北插隊,回城之后在西單百花市場練攤,被人稱為“二姐”的趙菁華此刻真是欲哭無淚。
“我怎么這么蠢,我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在市場練攤挺好的,我干嘛要想著跑莫斯科當倒爺,我不當倒爺,就不會登上這列火車,不登上這列火車也不會遇到這破事。完了,全完了”
趙菁華手里拿著報關單外匯報關單,在京城火車站需要登記身上帶著的外匯數額,看著上面1萬美元的金額,她真是悔恨無比,“干嘛要報關,干嘛不偷偷藏一點”
轉頭看著床鋪上兩張皺巴巴的美子,搶匪留下的所謂路費,趙菁華啪啪啪給了自己好幾個耳光。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兩百美子能做什么”
心里郁悶,趙菁華從兜里摸出一包白殼的翡翠香煙點上,這煙抽的人不多,市面上并不多見。
夜色斂去,光明照耀大地。
硬臥車廂的過道里,昨晚沒被搶的倒爺們事不關己的聽著被搶的倒爺講述他們的傷心故事,被搶了美子,被搶了盧布、人民幣,被搶了值錢的首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