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易已經有一陣沒有聞過的世間最糟糕的好味道,長著一千對足,無需抽動鼻子,它自己會爬到蝶竇的深處。
等來到孔雀山莊,南易直接上了二樓私人的盥洗間,“私人”二字應該已經過時,盥洗間里多了一些女人的東西,盥洗臺上還放著一個剃須刀,縫隙里夾著一根彎曲的毛發。
南易等校花和天仙檢查過后才走進盥洗間,徑直走到盥洗臺把上面的剃須刀扔進垃圾桶里,洗了個手,快速沖了個涼,接著走進自己的臥室。
臥室的床上,一個女人抱著薄被橫躺著,南易走到衣柜前,從里面拿出一條新薄被,來到床前拿了個枕頭,占據床的一隅。
床很大,4米乘3米,豎著睡、橫著睡、斜著睡都不用擔心睡不下兩個人。
躺好,入眠。
睜眼,天放亮,南易入眼一條八爪魚死死的纏在他身上。
啪啪,往樸雅卡臀上拍了兩下沒反應,南易抽出另一只被壓著的手,一只手捏鼻子,一只手捂住嘴,不到十五秒,樸雅卡便甩頭掙扎。
“我要起床。”南易盯著對方迷離的眼睛說道。
“啊”
樸雅卡懵了一會,轉頭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又盯著南易看了兩三秒鐘,心有所悟,連忙坐起身下床,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小跑著來到衣柜邊上,從里面拿出一套運動服,又一路小跑回到床前,伺候南易穿上衣服,接著又先南易一步跑去了盥洗間。
南易赤著腳走出臥室,來到外面的過道,迎面的天仙沖他微微頷首,南易回以點頭,輕聲吐出“臥室”二字,接著擦過天仙走到盥洗室門口,抬起腳,看了一下腳底板,腳趾和根骨的地方沾上了一點灰。
看過就算,南易并沒有太在意的走進盥洗間,樸雅卡靜立在盥洗臺旁,盥洗臺上,擠好牙膏的牙刷擺在牙缸上,邊上還有一個銅臉盆,盆口處垂掛著對折的毛巾。
走到盥洗臺前,南易拿起牙刷就往嘴里懟,三分鐘后刷好牙正想吐牙膏沫,樸雅卡端起一個小盆,靜置于南易很舒服的位置。
睨一眼小銅盆,南易把牙膏沫吐在里面,樸雅卡手一收把小銅盆放在一邊,然后拿起牙缸送到南易的嘴邊
洗漱的過程,南易猶如殘廢,一切可以代勞的步驟都是樸雅卡在做,雖然挺不習慣,不過南易并沒有勸樸雅卡離開,而是安心享受著對方的服侍。
走出莊園,來到孔雀湖邊,南易回憶了一下之前在這里的晨練路線,特意換了條新路線進行晨跑,跑到半途,一個小身影來到他身邊,和他肩并手肘一起慢跑。
南易瞄了一眼,發現是南嘉武,“平時都是這個點起來”
“是。”
“你還小,多睡會,鍛煉可以放在傍晚。”
“嗯。”
南嘉武,即元旦,小小年紀心思就比較重,人顯得有點冷。
南易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跑,哪怕南嘉武想跟上有點吃力,南易還是維持正常的速度。南嘉武接受過測試,他的先天運動神經比較發達,很有運動天賦,因此在的時候,比較早就側重他這方面的科學培養,他自己清楚什么時候不應該再跟著跑。
對南嘉武,南易的情感一直很復雜,當初南嘉武被丟在老洋房的院子門口,很明顯他的父或者母又或者誰,并不是隨機丟棄,而是經過篩選,認定了南易或劉貞才會丟在他們門口。
這就讓南易不好把握了,到底是找戶好人家,讓孩子不至于吃苦,也有能力治療孩子的兔唇還是有等孩子長大成人,被養得一表人才的時候再來認回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