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南易跟著塔瓦雷去了牧場里一片比較平坦的區域,草地上,十來個雞棚矗立在那里。
“boss,時間太晚了,雞已經開始睡眠。”
南易頷了頷首,問道“雞棚多久換一次位置”
塔瓦雷“四天或五天,為了可持續發展,移動頻率比較高。”
南易“飼料占比”
塔瓦雷“25左右。”
南易“不高的比例,散養雞在哪一片”
塔瓦雷指了指遠處黑漆漆一片的山頭,“在那片山里,一共放養了10萬只,放養之前,山里經過巡查清理,河狐的數量控制在30只左右,現在每天雞的損失數量進入平穩期,大約50只左右。”
南易“效果明顯嗎”
塔瓦雷“三天前剛進行過一次采樣,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肉質都要比移動大棚的更好。”
南易“怎么預防馬蠅蟲等寄生蟲”
“”
南易兩人一邊行走,一邊有問有答。
次日,南易又去了位于蒙得維的亞不遠處的一座小城市科洛尼亞,這座城市在蒙得維的亞與布宜諾斯艾利斯之間,是距離阿根廷最近的烏拉圭城市。
吹牛皮bohide在這里有一座羊皮皮革廠,從屠宰場收購來的新鮮羊牛皮會在這里腌制和硝制,羊皮分三種不同規格毛長13厘米、35厘米、5厘米以上,不同的規格會銷往不同的國家。
目前,吹牛皮已經打開了國內的銷路,等級最低的13厘米在國內很暢銷,吹牛皮視質量以15美元3美元張對外銷售,國內現在生產羊皮大衣、羊毛衫、羊毛地毯等所需的進口羊皮,有一半以上由吹牛皮供應。
控制了一半的供應量,聽著相當可觀,但是實際數量只有大幾十萬,近百萬張,即使沒有一分錢成本,利潤最高只有300萬美元。
利潤微薄,年產幾百萬張羊皮的羊皮皮革廠不過只有幾十名員工,南易到的時候,皮革廠的工人正在外面的空地上晾曬羊皮。
副駕駛的窗戶打開一條縫,南易先適應了下難聞的味道,然后才下車走向出來迎接的羊皮皮革廠負責人埃利瑟雅,一個四十出頭,體重有一百八左右,已經是五個孩子媽媽的中年婦女。
一個熊抱和寒暄之后,埃利瑟雅便帶著南易到處參觀,先在晾曬場到處走一走,埃利瑟雅給南易展示了她對皮革的熟悉,哪個羊皮好,好在哪里,哪個不好,不好在哪里,諸如此類。
晾曬場轉完,就進入車間。
車間里沒有流水線,甚至機器都很少,皮革的腌制、硝制大部分工序都需要人工進行,最大的機器就是幾臺打包機,從國內進口過來的,無他,便宜。
車間里工人干活、穿著都比較隨意,沒有什么太過危險的工序,唯一嚴格強調的就是防火,都是皮革,要是燒起來,想搶救也搶救不出多少,一把火,上千萬美元就沒了。
埃利瑟雅出身皮革世家,她的爺爺的爺爺,車轱轆往前滾好幾下的祖先就開始從事皮革業,在她爸爸那一代,想把家族事業擴大,于是給家族皮革業加入了金融屬性,毫無疑問,失敗了。
埃利瑟雅有美好富足的童年,貧困潦倒的少女時期,忙忙碌碌的青年時期,一直人到中年才被吹牛皮發掘出來管理目前的這家皮革廠,算是否極泰來。
家族底蘊加上一直從事皮革加工的工作,埃利瑟雅完全有資格參與皮革院士評選,她是整個吹牛皮集團的技術副總裁候選人,除了薪水,還享受職工委員會管控、高科小組出資建立的高端技術委員會發放的“高才津貼”。
當南易在拉丁美洲繞了一圈,正飛在前往巴黎的空中之時,紐約艾吉德大廈,職工委員會又一次召開會議。
“相信大家都收到了我抄送的郵件,巴黎蘇菲控投的職員為了聲援今年的大罷工,也因為蘇菲控投茶水間的咖啡口感不好,準備舉行一次小規模的罷工,大家怎么看這件事”戴正平看著會議室里的其他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