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是說要做我一輩子的靠山嗎這么快就食言啦唉,哆啰啰,哆啰啰,寒風凍死我,爸爸,我變成寒號鳥了,無處可越冬,無處可安放我的孤魂。”
“你要變寒號鳥,我就是啄木鳥,不但能給樹治病,還能給鼠類治病,等你凍成一坨,我再上門給你治。”南易暗樂道。
“哼,啄木鳥不是好鳥,爸爸也不是好爸爸,上次作文我的爸爸,我給你寫盡了好話,還在上課的時候上講臺閱讀了,全班人都知道我有一個好爸爸,我要吃了吐,以后只寫壞爸爸。”
“告訴你,你老子我吃軟不吃硬,再威脅我,讓你嘗試一下男女混合雙打。”
“你們生的是兒子,不是乒乓球,我長在紅旗下,不是渣滓洞。”
“嚯,一套一套的。”南易笑了一聲,“行了,是不是和鐘立文約好了”
“嗯。”
“我給你媽打電話放你出門,但你給我記著,不許玩電子基盤。”
“好嘛,不玩就不玩。”
“等著,我給你媽打電話。”南易說著,掛斷了和南無為的通話,又把電話打到方公館的客廳。
劉貞接起電話,一聽是南易的聲音,瞬時說道“兒子給你打電話了”
“嗯。”
“我在教兒子,你最好別插手。”劉貞冷聲說道。
“無為和同學約好了,不要讓兒子在同學面前失信。”
劉貞不以為然,“什么同學,不就是那個叫鐘立文的嗎你兒子跟他在一起就知道玩,這種壞同學不交往最好。”
“我說劉貞,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和鐘立文接觸過嗎不要動不動就給別人扣帽子,要說帶壞,也是無為帶壞了鐘立文,人家父母還沒打上門來,你倒是倒打一耙了。
鐘立文我接觸過,挺好的孩子,只是和無為一樣比較貪玩,九歲的年紀,貪玩一點不是很正常嘛,以前也沒聽說禮拜天你攔著不讓無為出門,今天怎么心血來潮了”
“我不是不讓他出門,是他要跟我說瞎話,不是說去爺爺奶奶那,就是去他師父那,說十次起碼有五次都是溜出去玩了,我再不給他立立規矩,他嘴里還有實話”
南易幽幽的說道“說瞎話不好,但不會犯大錯,愛說大實話的,你見誰有好下場你怎么不拷問一下你自己,你現在說出口的話,有幾句實話不是謊話就是廢話。都說一個人愛說瞎話的毛病是從小養成的,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劉貞“你不就想讓我放他出門嘛,東拉西扯的干嘛在說怎么教兒子呢,不要故意往我身上扯,再說,我什么時候說謊了我那叫語言的藝術,話說的太直白容易得罪人不知道啊”
“行行行,兒子就是說瞎話,你就是語言藝術,全球數你最雙標。如果有可能,我還真希望兒子能一直這么說瞎話,也不要學習什么語言藝術。
可是沒轍啊,你們這些先行者把水已經攪的太渾,兒子要是一身潔白,哪有他的立錐之地
你不讓他出去玩我同意,那你在家好好教會他什么叫語言的藝術,教會他怎么把瞎話說得花團錦簇,看起來像是優美的實話,少得罪你這個老媽,少挨幾頓打。”
“姓南的,說話少夾槍帶棒,你之前跟我怎么說的兒子你會教,讓我最好別插手,你倒是好好教啊,天天不著家,你都教什么了”
劉貞把借題發揮修煉到爐火純青,仿佛無論說什么話題,她都可以夾點私貨進去。
“不用抱怨了,過了今年會好一點,禮拜天,讓兒子出去玩玩。十點半了,我晚飯還沒吃呢,先這樣說吧,我還得去雞棚看看。”
“忙忙忙,去忙,忙死你算了。”
劉貞的話里蘊含著埋怨、幽怨,又有那么一絲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