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歪系就是和字頭,社團的名字以“和”字打頭,和勝和、和合圖就屬于老歪系;在社團里有一個白紙扇的職位,即軍師,負責統籌社團的文職工作,在他手下有負責社團財務的揸數,類似出納,有負責賬目的數簿,類似會計。
從八十年代末期,三合會就開始出現企業化運營的端倪,老派的白紙扇被會計師、律師代替,社團開始講集團化、資本化運營,也開始律。
搞清楚色魔雄是誰,再找那個咸濕仔就不難了,阮志平幾個電話,又把咸濕仔的底子給掀出來。
咸濕仔的真外號和咸濕仔半斤八兩,叫蜞乸,淺層意思是水蛭,細究一下,蜞為水蛭,乸為雌性,蜞也可通騎,變成騎乸,暗指那啥時不可描述的體位,得此名者,通常是體態瘦弱,看起來非常猥瑣的色鬼。
尖沙咀,維多利亞時鐘酒店。
一個房間里,一個女人抱住一個男人的脖子,一臉深情地說道“薩麥爾,我愛你。”
薩麥爾拿掉嘴里的香煙,伸手在床頭柜的煙灰缸上彈了彈,塞回嘴里,大吸了一口,然后把嘴噘成〇形,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煙圈向上漂浮了幾寸,薩麥爾隨手一切,煙圈被切成兩半,隨即消散空中。
“有人說不要相信漂亮女人,尤其是不穿衣服的女人。”薩麥爾在女人的臉上拍了拍,“安吉拉,我馬上要離開香塂,回去和你老公好好過,或者再找一個男人說我愛你。”
“我不嘛,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女人的手抱得更緊,嘴噘起來要堵薩麥爾的嘴。
正當兩對嘴唇要碰在一起,床頭柜上的電話響了。
薩麥爾推開女人,拿起電話接通放到耳邊,傾聽了一會,報出自己的地址,隨后回了個“t”。
等掛掉電話,薩麥爾把女人推開,爽利地穿好衣服走人。
來到酒店的門口,薩麥爾看了一下手表,離他的飛機起飛還有三個半小時,時間很充裕。
又點上一根煙,靠在路邊的欄桿上抽掉一半,一輛車停在他身邊,車窗搖下,一個黃皮信封遞了出來,一句話緊隨其后也跟了出來。
“你們小隊這次的雇主很麻煩,照顧好自己。”
“越麻煩的雇主出的傭金才會越高。”薩麥爾淡笑一聲,彈了彈手里的信封,“活著請你一輪。”
車里的手敬了個吊兒郎當的軍禮,踩下油門,車子射了出去。
薩麥爾沖著車尾燈回敬一個軍禮,接著打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堆東西,清點了一下,一沓裝在塑封袋里的500面額舊鈔,一張同樣裝在塑封袋里的照片,一個依然裝在塑封袋里的新信封,一雙包裝完整的醫用手套,還有一張裸露的紙條,上面寫著幾行字。
拿起紙條掃了兩眼,記住上面的內容,隨即放進自己兜里,然后取出手套戴上,把照片和錢拆封裝進新信封里
收拾妥帖,薩麥爾攔了一輛的士,前往鯉魚門。
暗花一詞,在港片中經常出現,且常常與社團有關聯,其實,暗花是一個古漢語,最早是指古代衙門不能讓外人知曉的懸賞,主要針對特定舉報人群,一般是鼓勵江湖人士互相舉報,暗花的金額通常比明碼標價的懸賞令金額高出許多。
暗花如槍,不褒不貶,只看誰用。
港警會用,社團也會用,不過既然帶著一個暗字,很多時候出“花”的人自然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是誰,這就涉及一個問題,想拿“花”的人憑什么相信辦好事能順利拿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