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福祿壽地產,正常人正常時候不會愿意提到它,不正常的時候又必須找它,非常之矛盾。在香塂只要家有白事,基本繞不開蕭家和福祿壽,除非不想給先人弄個陰宅。
福祿壽秉承“不與活人爭長短,只問死人要效益”的戰略方針,在香塂到處開花,見縫插針,在足球場、住宅、學校邊上建了很多龕位墻,為香塂的“死有所住”做出了突出卓越的貢獻,也貢獻了大筆的賦稅。
當年,陳國文只能被南易帶著來紙牌屋,來了也只能在角落里坐坐,現在,他卻能堂而皇之地坐到牌桌上,與其他富豪切磋牌技。
“鄭生、關生、陳生,哪位手氣好”
“阿關今天的手氣最好,贏了八十幾蚊。”鄭鯊膽理了理手里的牌,抬眼說道“南教授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中文大學邀請我明天過去講座,主題是如何以馬克思理論推翻壓在香塂市民頭上的資本主義大山。”
鄭鯊膽大笑道“哈哈哈,南生還是這么風趣,說到大山,你們南家就有一座,準備幾時推翻”
方夢音退休之后,方氏集團在臺面上的站臺人是南若瓊,她在國外的經歷不好查,保良局孤兒院的出身卻瞞不住有心人,所以,出名之后,面對媒體采訪,她都是大方承認自己的出身。
姓南,能接方氏集團的班,對方氏集團有所了解的富豪們很容易就把南若瓊和南易聯系在一起,大多數人猜測方氏集團其實從頭到尾都是“南”氏集團,不然為什么不是有在外面走動的南易接班,而是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南姓人。
對南易的真實實力,他們也有所猜測,只是除了李銅板,其他人根本摸不到頭緒。不過,僅僅是暴露在外的趙詩賢和陳國文已經讓他們側目,沿著陳國文挖下去,跳出來的南陳村更是讓他們咋舌。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陳氏一脈的企業真不要太多,個個低調,讓人摸不清實力,只能通過納稅金額窺探一斑,但是稍微捋一捋,在先入為主的前提下,很容易認定南陳村和南易脫不了干系。
風格太港式了,除了南陳建筑,其他企業與銀行之間都不存在借貸關系,妥妥的港式發展風格,都喜歡低負債經營,何況南易之前稱呼陳國文為“國文叔”,只是后來為了回避輩分問題,才在大家面前改稱“陳生”。
像鄭鯊膽之前還把南易當成晚輩對待,中間會隔著一個方夢音,現在直接就是平輩論交。
南易搖頭,“自己家的不推。”
“李銅板最大只,推他。”
南易掃了一眼門口,發現李銅板來了,便故意說道“既然鄭生這么說,那就推李生,李半城的名號世人皆知,目標大。”
李銅板蹣跚著腳步來到牌桌前,“南生,要推我什么”
“李生。”南易上前把李銅板攙扶到椅子上坐下,“我和鄭生說要斗地主,鄭生提議斗你。”
“我的資產都是地皮、碼頭,不好分,還是斗鯊膽,都是黃金珠寶,容易分。”李銅板不以為忤,反而湊趣道。
幾人關于大山和地主的話題扯了幾句,隨即,在一副牌結束之后,李銅板也加入了牌局,南易站在邊上看了兩副牌,就到邊上坐著。
大約八點,楊爭氣來了,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跟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許馬仕,南易沒見過真身,但對他知之甚詳。
當年,陳睿武挖許馬仕跳槽,雙方合作開發珠鳥花園,這個項目一炮而紅,許馬仕有了創業的資本,之后,陳睿武扶持許馬仕成立天帝公司,南陳建筑只占股20,并且從不插手公司的事務。
許馬仕有了資本,后面又有人扶持,從獨立后的第一個項目金璧花園開始,拿下地之后先掘地三尺,把周邊環境、氛圍打造得讓人眼前一亮,從內心去征服購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