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引入我陰陽家……”
顏朵心神一動。沒發現此時腰間的小羅盤,正在微微顫抖,上面的指針,指向蘇文抖動著。只是一陣顫動之后,小羅盤上的一縷金光黯然消失,整個羅盤仿佛喪失了靈性一般。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管事被周圍起哄聲弄得心煩意亂,眼瞅著吉時就要過去了,姑爺還在玩跳樓拒婚,他還要不要面子啊!頓時暴走了:
“姓蘇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錯過了拜堂的吉時,老爺可是會生氣的,你這跳下去,一了百了也就算了,可你的親人好友,那可怎么辦?置他們遭遇不顧嗎?”
這是威脅,也是示之以情義。
蘇文可以不管自己,但家人朋友,總要兼顧的吧?!
呵呵!他急了!
蘇文在心里冷笑。
他這可是標準的穿越者開局,哪來親人?至于朋友……他倒是有兩個,都是書院的書生。他便躲在其中一個朋友家里,可最終還是被找到了。
他被許府抓住的時候,兩位朋友都在場,見勢不妙,分頭跑了。說是去學院找先生主持公道,可到現在,也沒見到書院的先生。
這也正常,蘇文的天賦并不出眾,沒有書院的正式學生資格。書院有教無類,他厚著臉皮去旁聽而已。身上也沒有凝聚文氣的跡象,注定沒有遠大前程,學院不可能會為了他,與財大氣粗的許半城過不去。
而許半城交游廣闊,長袖善舞,弄不好書院的先生們,此時在許府的酒宴上等開席呢。
不過兩名朋友都是正式的學生,在書院的庇護下,也不至于進一步受到迫害。
蘇文當即激動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遷怒旁人,與禽獸何異!我蘇文今天從這跳下去!摔殘摔死,也絕不可能去你們家當贅婿的!人生自古誰無死,要留清白在人間!”
情急之下,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串詞了。
到這時候,他只想著,把事情鬧大,大到路人皆知,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有如此,在輿論的壓迫下,官府跟書院才可能介入,壓下許府的氣焰,讓他不至于淪落到當贅婿的地步。
至于跳樓……那還是算了吧,三層的高度落地,不死也得殘疾吶!
蘇文話音一落,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翻騰,天空竟然有三色云霞匯聚成團,垂落武寧城中,準確來說,三色彩云,竟落在了蘇文身上!
“好!”
圍觀的吃瓜群眾不明就里,也難辨三彩云霞,只覺得蘇文這話說得慷慨激昂,聽在耳中,竟然有氣血翻涌的效果。只是聽完這話之后,他們很快忘記,蘇文究竟說了什么,只是隱隱覺得,蘇文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是天地至理。
“文氣?!”
柳叔和顏朵人神色一變,看蘇文的的眼神已大不同!
天下讀書人多不勝數,可身有文氣者,卻百中無一,而且無一不是各家書院中重的培育的讀書種子,而且辨別文氣潛力的方法十分普及簡便,鮮有遺落民間的讀書種子。
顏朵手指一彈,便有一股無形的氣機落在了蘇文身上,將他身上的文氣遮蔽住。在之前,顏朵只是覺得蘇文人品心性與自家學說多有吻合之處,起了愛才之心,打算將蘇文引入門下,培養成俗世的弟子,給蘇文一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