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開始論道。”
鄭臨沅說完,率先走入學府。
耶律怵機緊隨其后,他耳邊傳來王之棟有氣無力的聲音:“必要情況下把身體的掌控權讓給我,你不是鄭臨沅的對手。”
“聽到了嗎?”
耶律怵機:“師尊,我想先試一試再做決定。”
王之棟心有不滿,可也正是因為耶律怵機和北氓域,他才有向大宋報仇雪恨的機會。
故,王之棟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論道一觸即發。
鄭臨沅和耶律怵機面對面坐著,手邊有剛烹好的熱茶。
所謂論道,其實就是問答游戲,只不過所有的問題和答案,都要兼具儒道而已。
那方率先無法回答,便立刻落敗。
儒道論道是誅心。
沒有裁判,判斷失敗的人,就是自己。
只有某一方覺得自己無法反駁,接受對方的思想以后,才算是真正的失敗者。
第一個問題由耶律怵機來問。
鄭臨沅輕松應付。
又一回合,二人順序調轉,耶律怵機也沒覺察到太大壓力。
如此反復。
直到門外天穹如潑墨時,耶律怵機呼吸粗重,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他師承王之棟,再加上儒道種子的點撥,他輕而易舉地看出鄭臨沅的弱點,
可不管耶律怵機如何犀利的主動出擊,就是不能傷及鄭臨沅的核心。
他穩扎穩打,問題逐漸銳利起來,耶律怵機很難再應付下去。
當下,理應由鄭臨沅問出問題,可他卻說:“讓王之棟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耶律怵機不敢拖打,他在心中死命地呼喚王之棟,得到回復以后,耶律怵機的眼神慢慢變得渙散。
不久以后,曾經的年輕人,徹底換了另一種神態。
“王之棟?”鄭州問。
耶律怵機的語氣驟變:“鄭臨沅?聽說是在我離開東京城以后,大宋儒道最強者?”
鄭臨沅:“廢話不必多說,論道吧。”
這是他期待的高質量對決。
耶律怵機不是說不好,而是在儒道造詣上,他就跟王文公一個級別,不能影響到鄭臨沅。
二人繼續有來有往的詢問,回答。
勢頭慢慢變得微妙。
本來來潰敗邊緣的耶律怵機竟然扭轉了局勢,這是王之棟的所作所為,可也是鄭臨沅的選擇。
很快。
鄭臨沅從學府里走了出來,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鄭臨沅擺擺手笑著說:“讓各位失望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沒錯。
鄭臨沅說的就是他不是耶律怵機的對手。
這……怎么可能。
鄭臨沅可是大宋儒道第一人呀!
難道說……耶律怵機的儒道造詣比鄭臨沅還要強?
他就算是從娘胎開始就著手研究儒道。
也不可能做到這么恐怖的程度吧?
面對三雙錯愕眼神,鄭臨沅云淡風輕地走過去:“敗就是敗了,我又不是非勝不可,再者說,我后面不還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