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哪還有什么好怕的?
被人活生生說死?
這種死法倒也配的上自己。
鄭州忽然想到前世電視劇上的姬無命,不由放心地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
在大宋朝負責外來賓客居住的驛站里。
耶律怵機恭敬地站在王之棟身邊。
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仰仗誰,雖然他不太喜歡王之棟,但卻知道,如果沒有王之棟,他根本無法獲得現在擁有的成功。
“那鄭州的來龍去脈,你都調查清楚了嗎?”王之棟問道,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耶律怵機答:“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他是鄭臨沅的兒子,東京城威名赫赫的紈绔浪蕩子,估計是鄭臨沅想讓自己兒子揚名,所以故意把他列在最后一名。”
“鄭臨沅本以為他自己就能扛得住師尊論道,沒想到最后卻雞飛蛋打,實在愚蠢的厲害!”
王之棟聞言,緊皺著的眉,一直都沒有放松。
他隱隱感覺到不測,在他的記憶里,鄭臨沅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會拿著國家大事開玩笑的人。
哪怕是在披上奸佞輕紗以后,也是這樣。
可是既然如此...
他為什么又要讓自己的兒子去壓軸?
尤其這還是在看出自己虛實的情況下。
王之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這種感覺卻又無法緊握。
耶律怵機這時說道:“師父不必多想,成就賭約時,大宋肯定沒想這么多,所以被咱們戲耍也很正常!”
“鄭臨沅就算再聰明,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會想到師父竟然再度出山!”
“嗯。”王之棟點頭,緊皺的眉頭終于是放緩了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自信整個大宋,不對,應該說是整個滄元界,都不會有在論道造詣上超過自己的人。
新儒的誕生,就是為了打敗那些頑固不化的人!
就算鄭州真的是大宋精心設計的底牌。
王之棟也有信心將他撕碎。
其實從一開始,他跟耶律怵機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耶律怵機的目標是拿到大宋國境北部與北氓域接壤的三郡四十三州。
王之棟則想讓自己的理論,徹底在大宋的土地上發光發熱,以其新儒打敗舊儒。
現在他們的目標都快要完成。
豈能讓鄭州打破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就如此。
懷著不同的心情,第二天還是如約而至,
今天下了場雨。
整個東京城都在雨中換了模樣。
雨水淅瀝瀝地往下滴落,王文公趙欣長孫忘情三人,在沒有傘的保護下,就站在國子監門口等待著,等待著鄭州和鄭臨沅的到來。
今天是決戰,是絕對不能敗的,最至關重要的一天。
若敗,不僅大宋儒道的名聲在滄元界蕩然無存。
最重要的三郡四十三州,也將歸北氓域。
這種長他人實力,滅自己威風的事,絕對不能發生!
正在趕往國子監路上的鄭州,知道自己承受著什么,卻未將之太當成一回事。
等他成就位面之主,莫說是區區北氓域。
整個滄元界都能歸大宋所有。
只要耶律怵機別拉胯就行。
鄭州暗暗布局著計劃,終于,駿馬嘶鳴一聲,馬車停下,鄭州打開窗簾,淅淅瀝瀝的雨中國子監換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