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冷冷一哼,目光里也盡是寒冷之意:“若是落在本王手里,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妄淵對此不做議論,又問:“用來做血祭的女子,鬼王可已準備好?”
鬼王道:“自然已準備好,我讓人將她安排在隗王殿里,等三天后,以她為血祭,必能令尸祖蘇醒。”
妄淵沉思了片刻,似有些不大放心,又問道:“那女子是何來歷?靈力可是足夠?”
鬼王冷冷一哼:“上次讓黑白雙煞去天墟城,眼看要將那慕容玄仙拿下,結果又是那任平生出來搗亂,這次的人,是我讓玄幽煞親自去找來的,你放心就是。”
“那……如此便好。”
……
枉死城外,風冷月寒,一座寂靜的山頭上,幾道人影落在了懸崖邊,注視著枉死城里的動靜,正是任平生和天冶子幾人,今日玄門各派的人都已經從枉死城里面出來了,只有那些邪派異教的人還在里面。
“如何?小友今日可是感知到那鬼脈位于何處?”
“沒有。”
任平生搖了搖頭,除非是把萬煞尸陣的陣眼全部毀去,否則難以找到鬼脈所在,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鬼脈所在,必然也是那萬年尸祖所在,就在這座枉死城底下,這地底深處說不定就和上次在魂宗圣地下面一樣。
“那這么看來,一切只有等三天后了。”
天冶子看向夜幕籠罩下的枉死城,他們也不難想到,這次鬼王必定是想以萬煞尸陣困住眾人,以無數人的血魂,來打通鬼脈,令那萬年尸祖蘇醒過來。
任平生道:“這三天時間,絳仙和云裳會盡可能找到更多的陣眼所在,也請三位前輩安排下去,到時候陣眼一旦暴露出來,立刻讓人毀去,當然這件事會很危險,其中恐會有傷亡。”
天冶子道:“這件事,小友不必擔心,倒是此時身在城里那兩位姑娘,她們千萬莫要出事……”
任平生道:“放心吧,絳仙和云裳,她們不會有事的。”
此刻,任平生所擔心的并不是絳仙和云裳,而是今日白天時,他心中那股莫名的劇痛,那預感當時來得那樣強烈,他擔心煙雨出了什么事。
不過現在擔心也無用,煙雨那邊,他此時幫不上任何忙,眼下唯有毀去枉死城的這條鬼脈,阻止那萬年尸祖醒來,切斷鬼帝的陰魂怨力來源……這也算是盡最大可能去幫助煙雨了。
……
三天后,眾人又齊聚枉死城,今日城里更是多了一股說不出的陰氣,天上亦是萬里陰云籠罩,讓人透不過氣來,三天前那一幕,到今日仍然讓許多人議論不止,卻不知今日,鬼王又想了什么辦法來對付任平生,楚家的人也在暗處,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今日鬼王殿前與那天不一樣,高臺之上有紅花紅燭做裝飾,不過在這鬼氣森森的枉死城里,再多的紅花紅燭,也襯托不出半分喜慶味道。
臺下已經圍滿了邪派異教的人,這三天他們在城里,聽聞此次鬼王要娶的新娘子美如天仙下凡,倒也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九天上的仙女下凡。
隨著一陣嗩吶響起,在兩隊鬼使簇擁下,鬼王身著大紅喜袍走了出來,而在他身旁,由孟婆攙扶著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身紅衣似霞,頭上戴著紅蓋頭,碎步纖纖,樣子仿佛還有些嬌羞,臺下之人見了,都各自歡呼了起來,也有不少人目光一動不動落在那新娘子身上,雖然看不見容貌,但那身段瞧上去卻是柔美至極,看來果真如傳聞里一般,這新娘子是九天仙女轉世下凡吶。
遠處也有不少正道玄門的人,看見那新娘子出來,一時都緊張起來,心想是哪家的姑娘,如此不幸,落在這鬼王手里。
待那新娘子走到前面來時,下邊邪派異教的歡呼聲更大了:“我們要看新娘子,快掀開紅蓋頭,我們要看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