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逆天八脈,能夠阻擋那地火的焚噬。
可現在任平生僅僅只是靠近地火之源,還沒有觸碰到那把道真古劍,逆天八脈就已經自主催發到這種程度了。
明月公主一顆心也撲通撲通直跳,當看見任平生伸手握住道真古劍的劍柄時,這一刻,她仿佛連呼吸也停止了。
“啊”
即便有逆天八脈相護,可當觸碰到道真古劍的一瞬間,任平生仍有一種百骸撕裂,五內俱焚的痛楚。
難怪這一把劍落入此地萬年,也無人能夠將其帶回。不是找不著,而是根本帶不回。
此時,任平生只是握住了劍柄,想要將劍從地上拔起來,卻有如萬鈞之沉。
無論他如何使力,縱使將這附近弄得山動地搖,竟也無法將這把劍從地上拔起來。
但仔細一看,并非劍沉,而是這股地火之源,死死地將劍鎖著,除非先將地火之源破開,否則誰也拿不起此劍。
任平生往那底下看了一眼,宛如潮水漲上來的地火,已經不足十丈距離,再多一刻的猶豫,便要被吞沒在此。
“只能如此了”
這一刻,他當機立斷,既然破不開這地火之源,那就唯有將之吸收
就像當初在深空古地,萬般無奈之下,他將那神火吸收進自己的神鼎一樣。
但神鼎乃神火所居,是神格所在,并非什么東西都能往里面收進去的。所以他只能將這地火之源,暫時收入丹田之內。
準備好后,任平生不再猶豫,立即通過道真古劍,將那地火之源不斷往丹田引入。
“他做什么”
就連血蝶夫人和天鬼王都是臉色一變,他竟然能將地火之源吸收進丹田之中
當年不知有多少人,也和他一樣,想要如此帶走這里的地火,可無一不是被地火焚噬成了灰燼。
而且那還只是普通的地火,現在這一股,乃是地火之源。
“想就這樣帶走地火之源,哪有這么容易”
突然間,天鬼王滿臉厲色,對著任平生徒手做了一個撕裂動作,那一整片虛空立刻扭曲,接著是一股黑色的煞氣,兇猛朝任平生吞噬了去。
“小心”
明月公主欲以法力擋住天鬼王的煞氣,可她的法力,又怎能擋得住
但下一刻,那滿天的煞氣籠罩下去后,竟被那附近的地火,頃刻間焚噬殆盡,幾乎一瞬間,消散于無形。
“怎么會”
天鬼王滿臉驚色。
剛才他的力量,不像是直接被那里的地火焚噬的,更加像是那小子操縱地火,將他的力量阻擋了下來。
可才這么短短片刻,這小子就能操縱這地火之源了
“冥蝶之印”
血蝶夫人也立刻朝那附近打去一片血色的蝶印,可是和天鬼王一樣,血蝶印剛一靠
近那附近,立刻便被地火給焚噬了。
“此人”
血蝶夫人也一下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一些難以置信的神色。
難道這小子當真是天選之人才這么快,竟然就掌握了地火之源的力量。
那他豈非可以任意操縱這里的地火
就在這短短片刻間,任平生已將那地火之源收入丹田里。
他也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此時整個丹田,就像是要被焚為灰燼一樣,就像是普通人吞了燒紅的鐵水進肚子里面一樣。
“啊”
劇烈的灼燒之痛,也使得他力氣忽然大了許多,“轟隆”一聲,終于將那把道真古劍拔了起來。
而就在他拔起道真古劍的一瞬間,那周圍直接崩塌了,下邊的虛空裂隙也崩塌了,滾滾地火,猶如火山爆發,頃刻間涌了上來。
“此處崩塌了走”
血蝶夫人想也不想,立刻帶著人往上面飛了去。
天鬼王看了那底下一眼,雙目圓睜,但也不得不作罷,衣袖一卷,化作一股黑風,帶著自己的人往上飛了去。
“啊”
明月公主所站之地已經崩塌,這股可怕的力量,一下將她卷了下去。
任平生見狀,忍住丹田的灼痛,一瞬間飛至,一只手將她環抱住了,可想要帶她飛上去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乏力了。
丹田傳來的痛苦,已經使他無法再發出力氣。
眼看那恐怖地火要將二人吞噬,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飛來,裹住二人,瞬間往上面飛了去。
“你怎么樣”
自在來在前面控制著飛劍,向他問道。所問自然是他剛才吸收的地火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