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眾人蜂屯蟻聚,很快也全部來到了這下方,玄門魔道,各站一邊,不過瞧來,似乎今日玄門的人超出魔門許多,尤其是天罡境的高手,玄門那邊更是魔門這邊好幾倍。
這倒也無怪,雖然魔教人數不少,但除了萬丈魔境那幾個魔門大宗,下邊的,大多都是些烏合之眾,要不然這么多人,早就把云瀾境給占領了,早就成魔道天下了,怎會如今還是玄門各派占領著靈氣最充沛的地方呢?
說到底,就算是七幽宗這樣一個勢力還算不小的魔教,能拿得出手的,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位殺心長老了,至于其他那些魔宗,人家連聽都沒聽說過你是誰。
就在人群里正混亂時,不知哪里,忽然傳來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人人都說長生劍宗的劍法天下第一,那可不見得,照我說,殺心長老的劍法才是天下第一,一根竹子,你們也就打不過了。”
這句話聽著不大聲,但聽來卻十分清晰,柳長生聽見這種刺耳之言,一下罩起滿臉寒霜:“誰在說話!”
這時,那聲音再度響起:“可不是?你看看剛才,你們三個,也打不過人家一個,還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劍嗎?嘿嘿,我看是天下第一賤吧!嘻嘻嘻……”
那聲音笑得陰陽怪氣,眾人卻偏偏找不到說話之人,半晌才看見原來那人在眾人后方,只因身材矮小,眾人才未看見。
那人卻是一個侏儒,好似個七八歲的小童一樣,但卻已是六旬之貌,下巴上扎著個胡須辮兒,雙手負在身后,走起路來,活像那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一樣,把身子左右搖來晃去,頗有些滑稽,但人不可貌相,很快眾人便發現,這竟然是位天罡境的高手。
那矮叟往前走上來,又道:“柳長生,你老說自己劍術有多高,我看不見得,我打賭你要是一個人的話,在殺心長老劍下一招也走不過,不信,人家就在這里,你去試試看。”
這句話分明是在故意挑撥,柳長生一聽,果然滿臉寒霜,他做為天下第一劍宗宗主之子,何其自負,此時聽那矮小老者三番說自己不是殺心對手,又想到之前那一路,這殺心好似專門與他作對,登時滿眼殺氣,向任平生看了去。
“公子,勿受此人挑唆!”
柳長生身旁那兩個宗門長老何其老練,一眼便看出這矮叟分明是想挑唆兩邊打起來,沒安什么好心,一人便朗聲道:“我長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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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的劍法,不說天下第一,但要對付閣下,也是綽綽有余了。”
那矮叟聽了微微一哼,撇了撇嘴,頗是不屑地道:“你們兩個,要打小老兒一個,當然是容易了,那我要是殺心長老的話,你們還敢說這話嗎?”
“有何不敢!”
柳長生臉上更是罩起了一股殺氣,其實在此之前,外面便有著不少流言流語,說是殺心長老一根竹杖,便打得長生劍宗的人還不起手來,這顯然是有心人故意想要挑唆兩邊,可偏偏柳長生就是聽不過這些話,所以這三年也一直與這個殺心長老暗中較勁。
殺心長老把哪里打下來了,他就立馬去打回來,專門針對,前不久陽嶺關那一帶便是如此,可這三年來,也始終只是暗中較勁,今日來這千山嶺里,才算是真正見面交手。可是初次交鋒,對方就露出如此不俗實力,柳長生免不了有些妒火,尤其是此刻聽人三番言語挑唆,那更是沉不住氣了。
那矮瘦見他氣不過的樣子,便又道:“那你去打打看啊,人家就站在那里,你看人家這樣子是怕你長生劍宗了嗎?”
“公子,今日不宜輕動,勿再聽那人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