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狀若癲狂,雙目盡裂,眼睜睜看著婉妹被兇人玷污,死在兇人手里,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鮮血流了滿地,臨死云婉還睜著眼睛,看著段白,這樣一個青枝綠葉,如花似玉的姑娘,不但被過江龍奸污了,還被他一刀給殺了……這,就是寧王手下的蒼山八宿。
就在這時,外面忽有一陣疾疾的腳步聲走近,跟著門一下被人推開了,一道人影疾步走了進來,那推門而入的,是個身高九尺的大和尚,穿著寬袍袈裟,頸上掛著一串可怖的白骨骷髏,面相甚是兇惡,當看見這屋里血腥一幕,和尚臉上又驚又怒:“你作甚把她殺了?”
這和尚便是之前過江龍口中說的普廣,此人倒也有些來頭,并非塵世中人,至于為何在這棲霞寺里,得從七年前說起了,那次寧王抓了棲霞寺的和尚去修九層高臺,幾個月后又放了回來,但沒過多久,禪院里方丈便死了,普廣來到這寺中,他道行不淺,便占了寺廟,傳授這些和尚一身不俗本事,并令其四處去抓妙齡女子回來,供他修煉。
在普廣帶領下,這些和尚也都完全深墮魔障了,所修煉俱是一些采陰邪術,普廣本身修煉這等邪術,自是不敢在修真界里大行此事,否則被云瀾天境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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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的人撞見,必死無疑,所以他就來了這亂世凡塵里。
至于過江龍和血手鶴,當初寧王將那些和尚放回寺廟里,又怕這些和尚到處“造謠生事”,引起民眾反抗,便讓過江龍和血手鶴抽空回去看看,這些和尚是否當真每日只在廟里念佛,若是出來“妖言惑眾”的話,那便全部殺了,那日過江龍和血手鶴一到廟里,便覺有異,他兩人雖是凡世中人,但一身武功何其之高,是以一踏入廟門,便覺這廟里和尚個個有問題。
兩人當時不動聲色,夜里悄然潛返,當場識破了普廣的形跡,普廣想要放出飛劍殺人滅口,但又一想,寧王身邊還有兩個天罡境的修者,恐怕招惹不起,只好好言相商,怎想過江龍和血手鶴二人也正好這口,他二人自然不是采陰修煉,只是純粹發泄獸欲,此后竟與普廣成了好朋友,每隔兩三月便來棲霞寺一次,每次普廣也都拿上等美女好生招待二人,這一次寧王出事,過江龍和血手鶴兩人投奔到普廣這里來,想在此處安身,于是有了剛才之事。
而今日白天,普廣在暗處自是有注意到段白這八個少年人,不提四個男的,那四個少女,經他眼睛一看,便知俱是上好爐鼎,比他平日里抓來那些人,好了不知多少,可是饞歸饞,他卻有些不敢下手,若是往日兵荒馬亂也就罷了,可這兩個月玄朝漸漸恢復秩序,他自然也要收斂了,一看這八個人便是達官顯貴的子弟,若是在棲霞寺出了事,只怕官府會糾纏不清,若是尋常平民倒也罷了,但這些達官貴人的性命,官府必會追查到底,說不得還會出動江南那幾個神捕。
普廣倒不是懼怕這玄朝的官府,而是玄朝也有不少修真門派,若是事情鬧大了,玄朝離云瀾天境這么近,驚動了云瀾天境那幫子人,他十條性命都不夠。
最終左右權衡利弊,普廣也只好痛舍這份到手的美味,讓知客僧接待了,下午便送下山去,怎想今日寺中忙不過來,知客僧也大意了,沒看住這八個人,竟讓八個人往后山那里走了去,本來普廣讓過江龍師兄弟二人守在那里,便是不許人過去,可偏偏當時雙方起了爭執,過江龍窩了一肚子火,若是回到從前,哪個小娃子敢在他面前這么放肆?于是便不阻攔那八人往里走,心想等你八個人撞見里面的秘密了,那時必死無疑。
果不其然,最終段白等人還是看見了那山洞里的秘密,這回便是皇帝的兒子,普廣也不可能放走了。
剛才普廣聽見這邊響動,匆匆走來,看見橫死在桌上的少女,便似心在滴血一般,心想這么好個爐鼎,至少能采補兩三年,居然讓過江龍這么給殺了,真是痛惜不已!等以后玄朝安定下來,想要再去抓那些爐鼎回來,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過江龍知他心惜這什么爐鼎,便道:“不就一個爐鼎嗎?回頭我再給你抓幾個來,賠你便是了!”
普廣搖搖手,只得無奈地道:“這段時間外面風聲緊,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寺里吧!”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段白,不由一怔,看向過江龍:“那兩個皆已處理,這個怎么還留著?”
段白一聽,便知同行另外兩位好友,也遭了這群兇僧毒手,他剛才本是懷著必死之心,但現在死到臨頭終究還是動了求生之欲,抬起頭來,懇求道:“大師……”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