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還是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暮色下緩緩走出來一道人影,是九幽城的大祭司,巫祝婆婆。
巫祝此刻拄著木杖,慢慢走到九幽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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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旁來,輕聲地道:“瑤兒,我們該回去了。”
“嗯……”
九幽女帝輕輕點了點頭,可仍是看著任平生身影消失的方向,沒有移動腳步。
九幽城的女子,容顏永不凋零,因為九幽地元功的最后一重,必須以一個男子為鼎,這個男子,也就是與九幽女子成婚的男子,是唯一的。這一晚,女子會將男子全部精元吸收,以沖破最后一重桎梏,當然,也是這男子心甘情愿的,可若是沒有這么做的話,女子一身靈力都會消失。
這便是為什么,九幽女子不能喜歡上任何一個男子,因為若是喜歡上了,那最終往往都不會以他為鼎,也就會靈力消失殆盡,最后老去,死去。
……
半個多月后,任平生已經到了太虛之境,太虛之境,做為凡界最古老的修真之地,廣袤無垠,各派林立,當中更是強者如云,非一個云瀾境可比。
任平生初來此地,已經感受到了這里充沛的天地靈氣,即使經歷三百多年前那場衰敗,太虛之境依舊是那些頂尖修真勢力的逐鹿之地,而一些古老的修真勢力,并不會出來世間走動,也甚少與外面這些修真勢力打交道。
這天傍晚,任平生來到一座古鎮,古鎮不大,卻也人煙稠密,從東鎮到西鎮口,一條道路連通,街上行人比肩接踵,也有不少修煉之人穿梭其中,但大多走得都有些匆忙,任平生找到一座客棧,上了二樓,便聽有人談起近來之事。
“聽說了嗎?這月十五,就在凌云城,到時候不知會去多少人呢,我聽說道門的兩位傳人,都會去……我看這次的仙道大會并不簡單,說不得,與幾個月前的事情有關。”
“說起幾個月前,你們可知那日在百萬大山,那殺心竟想對白仙子不軌,最后傷在千霞大師手里,又讓秦無月一掌打下了山崖……”
“可惜了啊……”
“可惜?這無恥淫徒,當時還殺了道門一位無辜的女弟子,你居然還會替這種人感到可惜?楚家與他不死不休,我看多半也是他之前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是說,可惜沒有死在我的手里啊!這等無恥淫徒,人人得而誅之,若他沒死……”
不等話說完,外面走廊忽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有幾人走上樓來,把那樓板踩得咚咚直響。
“若那賊子沒死,我便親手剝了他的皮!”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道姑,在她身后還有一群做道人打扮的人,都從樓下走了上來,男男女女各有四五個,修為說不得有多高,但都是道門的人。
眾人看見道門的人也來了,立刻都說起了別的,不再議論那日之事。
二樓角落那張桌子前,任平生依舊自斟自飲,他來太虛之境已有兩三天了,關于他的那些傳言,也不是一兩次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