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沒事了……”
任平生輕輕安慰著她,有件事情,他一直沒說,便是靖王和王妃皆是凡人,可云裳卻并非凡人,那也就是說,云裳可能并非是靖王和王妃誕下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現在也已經無從追溯了。
……
數日后,兩人又回到了無日峰,任平生聽馮鶴說了之前白慕晴來找他一事,又想起白慕晴那天的樣子,最終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太虛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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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云裳,則先留在無日峰,照看絳仙醒來,鬼圣也留在無日峰暫做修養,那一日在太虛之巔,雖九枝神木已離體,但天女并沒有以生死禁將他殺死,不過生死禁仍舊留在他的體內,是生是死,都在天女一念之間。
如今任平生已修成仙身,踏入化天境,劍境也更高了,太虛之境雖遠,但也無須再像當初那樣走大葬之淵了,劍光一瞬,頃刻萬里。
三天后,他便已來到太虛之境,可今日的太虛之境,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往日太虛之境的繁華,遠勝云瀾境,靈氣也十分充沛,但今天任平生來到這里,路上竟看見了幾座死鎮,昔日繁華熱鬧的古鎮,如今竟然空空蕩蕩,大白天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傍晚時,任平生御劍往一座古鎮落了下去,立時感受到一股寒意,如今雖是四月天氣,但走在這座鎮上,竟有一股說不出的陰冷。
“沙,沙——”
冷風卷起幾片樹葉,從他腳邊飛了過去,再往前走了一會兒,他看見前面的草叢里出現了一種十分奇怪的花,這種花他以前在太虛之境從未見過,花開在太陽底下,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死亡氣息。
之前那幾座無人的鎮上,也出現了這種詭異的花。
任平生走近了一些,仔細觀察,這些花都開得格外鮮紅,好似染了鮮血一樣,而花蕊卻是黑色的,透著一股詭異森然的死亡氣息。
任平生蹲下身去,正要去摘采這花時,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老叟的聲音:“少俠,碰不得,萬萬碰不得。”
聞言,任平生立刻停止了動作,起身轉過去,見是一位年過八旬的白須老翁,拄著一根拐杖,站在小巷口,遠遠向他搖手:“少俠,那些紅色的花碰不得,快快遠離吧。”
任平生問道:“這座鎮里出了何事?”
“唉,說不得,說不得啊……”
老丈只是不斷搖手嘆息,任平生問道:“為何?”
老丈嘆息一聲道:“這些花,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出現的,起初無人在意,還有人見它們開得好看,采摘幾朵帶回了家里,便是自那以后,鎮上的人就變得古古怪怪,瘋瘋癲癲,白天也不出來了,一旦出來被陽光照射到,無論男女老幼,立刻就會變成一具木偶……唉,怎會出現如此怪事啊。”
任平生眉心微凝,又向地上看了去,這些紅花在傍晚的微風下輕輕搖曳,隨著夜幕徐徐降臨,仿佛又多了一分詭異。
“唉……”
老丈看他站在那里也不說話,搖頭一嘆,又道:“少俠若是不信老朽所言,大可去鎮西口的城隍廟,見了便知老朽所言非虛,另外,我觀少俠并非本鎮人士,還是在天黑前盡快離去吧,這是一座被死亡籠罩了的不祥之地,一旦夜幕降臨……”
任平生還站在原地,凝思了片刻,再向剛才那里看去時,已不見老丈的蹤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他到了對方說的那座城隍廟時,只見那廟門已經被人拆了,胡亂倒在外面,里面黑漆漆的,他一進去,便感受到了一股徹骨陰冷,那廟中間的城隍神像已經倒了,周圍也橫七豎八躺著許多人,可仔細一看,這些哪里是活人?分明是一個個和人一樣大小的木偶,有老人,小孩,男男女女,栩栩如生,面上表情,大多也是驚恐害怕。
這絕不是被人雕刻出來的木偶,再是技藝深湛的工匠,也絕難雕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人偶來,任平生開始相信剛才那老丈說的話了,此刻向那些木偶走近了一些,已無法感受到任何生命氣息,就完完全全只是一個木偶,可活人有血有肉,怎會活生生變成木偶?而且還是被陽光一照,就變成木偶,這說出去也未免太駭人聽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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