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方看著她,眼中隱帶一絲趣味,仿佛在問她。
“咳咳…”她踱步到沙發上,“不管你的傷還沒好,沒好我也沒轍了,我算是仁至義盡了,不管你是因為什么飄到這里來的,總之你是去納米比的另一頭也好,自己走出去也好,我是收留不了你了,我已經救了你。可我也是要生存的,”在他來之前,家里的水量也不會消耗的這么快,現在每隔兩天就得去一趟,車子用的多就得加油。
“當然如果你想暫時留下來,也可以,不過”她表情看戲的,“你得做一些事來代替,比如要用水,你去搬水,想要吃飯,就得做一些家務活。”
什么是家務活,包括洗車擦窗,收拾地上的毯被,打掃等
說完桑婭就抱臂看著她,似等待回復。
塞格倒也不像打架時的狠勁兇戾模樣,只是兩手摩挲著安靜聽。
“你自己選吧。”
她打了個哈欠,走到玄關處拿了塊毛巾和水桶就走進了淋浴間。
…
水聲和臥室內的吹風機乒乒乓乓混雜著,水龍頭就那樣打開,隱約有女孩子家的香氣從里面飄出來。
靠在沙發上的塞格神經敏感,他因著吵雜的聲音不斷焦躁,拽動著胸口的衣物,忽而平靜下來,只剩下水聲。
這香味,很特別,像是人的體香,坐在車上時,每當她低頭拿什么東西靠近他的腿邊,總會聞到一股淡淡的白芍味,洗發水的香氣參雜著,他閉上眼,水流聲滴滴答答的穿梭在耳孔里。
桑婭擦拭著發根,她坐在鏡子前,透過鏡面可以看到門外客廳的一半身影,眼中嫌棄的挪開,卻也不礙獵奇的心理不自覺觀察。
毛絨團子從她的梳子上瞪鍋,惹得她小兇。
“希爾薇!”
…
客廳里,塞格一手拿著涼透的土豆泥餐盒,手指沿著下午的痕跡繼續拉扯,里面有北歐風味的香腸,他一度以為自己聞錯了,嘴里嚼著略有風味,一度坐在洛馬家中等待女傭送上餐食的他,何曾想到吃一塊培根也要感恩戴德了。
……
—
一大早,桑婭睡到了脖子酸痛才慢慢翻身,打翻了床頭柜上的鬧鐘。
她走到客廳,在廚柜邊倒了杯涼水。
咕嚕咕嚕
眼睛瞥著鐘上的時間,快到中午了,最近難得能睡這么久。在她從浴室洗漱期間,踱步到臥室前時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對。
“恩??”
她頭歪了三十度,去環視無人的客廳,一直到她出門看整個前后門,都沒有看到人影。
怎么回事,人真的走了?
“我靠…,好勇氣。”
能不能離開納米比她不知道,不過祝他好運吧。
一下子,整個人心情就莫名開朗起來,她哼著歌,又放起了爵士樂。在客廳轉著。
她打開電視,想拿一瓶可樂坐下來看看節目,一般來說這臺破舊的電視劇也只會放一些印度電視,或者延時的節目報道,她發現遙控器上壞了的按鈕突然靈了不過也沒太在意,那家伙在的時候,就喜歡沉默著瞎搗鼓著遙控板,有一回她破天荒調到了新聞臺,他沉默著坐了下來一起看,之后也是時不時間喜歡看美國,中動地帶的一些報道。
“一個人在的感覺也太好了!”
她胡亂動著,舒適的環境氣氛增添了愉悅感,屏幕一亮一亮,連聲音也感覺清晰了許多。
“Thegovernmentannouncedthatitwillwithdrawfromtheinternationaltradeanizationandimposesanctionsonfamilygroupsthatmonopolizetheeconomy”
突然她調到了一臺歐洲臺標的轉播臺,像是新聞,先是一些異域風情的古建筑旅游,再然后是一些新聞。
“真是奇怪…”
屏幕一閃一閃,電線是由法國人連接的,也只有她這里一家連到了加油站,因此時不時沒信號是正常的,但通常在中午的時候是沒信號得,她警覺,神思著,突然抬頭看向天花板,而后望向窗外。